那天之後,蕭祈淵再沒來過,像是一下子消失在她的生活裏,喬晚心甚至很少能聽到關於他的消息。
偶爾聽到外界傳言紛紛,猜測蕭公子拋棄她另覓新歡的傳聞,晚心也隻是扯唇淡淡一笑置之,事實上,這些話題,即使她不想從報紙雜誌上知道,看到,也有的是好事者帶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讓她知道。
她被甩了,被溫城最炙手可熱的貴公子蕭祈淵給甩了!
有時候,看著那些八掛信息,心裏時常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個人無端的擠入你的生活之後又徹徹底底的剝離?
也不應該算是徹徹底底,至少同一座城市下,而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想要完完全全避開關於他的一切,終究是不太可能的!
其實,這沒什麼不好的,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種人,現在不過是各自歸位回到自己的生活裏而已。
隻是去醫院看爺爺的時候,李叔說她時常走神,叫了半天也聽不見。
她自己倒是沒察覺,仍舊是醫院喬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又好像是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幾天唯一讓人欣慰值得高興地是,爺爺的病況控製的很好,尋找髒器的事也終於有了眉目。
擺脫了蕭祈淵,爺爺也有了希望,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照著心裏日日祈禱的那樣,發展進行的平和順利。
醫院裏來電話說關於爺爺手術的是要和她麵談。
喬晚心一手拎包,一手握著電話前腳剛走進喬家大門,聞言一頓,她是剛從醫院回來,路上還遇見了院長,當時他也什麼,現在卻說要麵談。
晚心捏了捏手包,怎麼回事她心裏大概也明白了一點。
這世上從來不少那些趨炎附勢見高踩低的人,她算是屢見不鮮,見怪不怪了!
默了默,晚心彎唇笑著道:“好!”
結束通話,晚心上樓去臥室的床頭拿了粉色的盒子放進包裏又打車返回醫院。
院長助理攔在門口說:“裏麵沒人,院長出去了!”
話裏話外,待人處事態度全然不似以前。
至於人在不在的,晚心不去猜測,隻抿唇淡淡笑了笑,表示理解道:“那我在門口等他。”
院長室門口沒有可坐的地方,晚心隻好站著,她腳下是一雙5厘米的水晶細跟鞋,雖說平時穿一整天也不會覺得累,但從來醫院時的兩點一直等到現在快要下班的六點半,腿腳都已經疼得酸麻了。
助理收拾好東西拿著幾個文件袋推門進了院長室,很快便空著手出來了,經過身邊隻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脫下院服下班去了。
晚心動了動麻痛如螞蟻咬噬般的腿腳,伸手敲了敲門,聽到裏麵有回答的聲音才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他在裏麵。
“院長。”晚心笑著跟他打了招呼。
足足兩分鍾的時間,沒有任何聲音,臉上的笑幾乎要掛不住了,晚心捏了捏手心努力維持著,抬腳剛想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辦公桌後身材臃腫,腦大麵寬正伏身睡覺的男人抬了頭,才發現她似的,語氣驚訝道:“原來是喬小姐,不好意思睡著了,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晚心聽出他話裏的清明和故意成分,卻也隻是淺笑了下,道:“沒關係。”
然後,她從包裏取出一個盒子放到他麵前的桌子上,嗓音清淺的開口直切主題的問道:“院長,既然您說髒器有了眉目,我想知道我爺爺的手術什麼時候能進行?”
“喬小姐,您這是……”院長看了一眼麵前的盒子,咧嘴道:“醫院裏隻說可能有了適配的髒器,患者需要很大一筆錢才同意捐獻,要動員起來並不容易,還有,您也知道,我們醫院經費短缺,資金周轉困難,喬老欠了那麼大的一筆醫藥費用,這手術…….我作為院長很為難!”
晚心聽他說完輕笑了下,伸手打開眼前盒子,笑道:“這是溫城鹿城區的一座別墅莊園的鑰匙,我想你更知道,我爺爺所有的醫藥費住院費,加上這次的手術費用,恐怕也不及這棟別墅的十分之一,我隻要貴院用最好的師資團隊保證我爺爺的身體安然無恙。”把盒子往他麵前一推,晚心笑道:“那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