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淵來的時候,喬晚心已經在路邊的車裏睡著了。
司機站在一旁的門邊守著,看見一身清貴的男人走過來,恭敬道:“蕭總,太太在理麵睡著了。”
蕭祈淵頷首,將手裏的鑰匙丟給他。
司機知道他的意思,雙手接了鑰匙,便開著他來的那輛車離開了。
蕭祈淵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廂裏光線昏暗,裏麵的女人睡得很不安穩。
兩條眉毛擰的很深很緊,鼻子也皺著,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著,哼哼唧唧的咕噥著些什麼。
她坐著睡去的姿勢很端正,不騙不斜,兩手交疊放在腿上,和她不和諧的是,她一張小臉擰巴的,他看著都覺得難受,有更何況是她呢?
要不是困得很了,她在這種條件下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
漆黑的眸子漫過一絲心疼,也怪他昨天晚上要的狠了,沒讓她睡好。
“晚心~”
蕭祈淵俯身輕柔的吻了下她的唇角才聽到小女人在難受的咕噥些什麼。
模糊不清的叫著他的名字,好像是知道她在身邊一樣似的,搖著小腦袋往他坐著的位置靠,嚷著頭疼讓他揉揉。
酒量差,一吹風就頭疼。
蕭祈淵看著靠在他懷裏拱了拱的那顆小腦袋,心底有種漸升漸起的無奈感,她毫無意識,卻像一隻喝醉的小貓般試圖尋在一個舒服的小窩。
可頭疼就很不舒服,她蹭了好半天,憋的自己呼吸不暢,發出的鼻息都是吭哧吭哧的也沒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那小臉也不知道分辨方向,一抬,癟著嘴,跟多委屈似的指控他:“蕭祈淵,你身上有酒味!”
說完,她胡亂扯著他的襯衫小狗似的趴在他身上嗅了嗅,撅嘴嫌棄道:“蕭祈淵,你喝酒了,好難聞!”
蕭祈淵一愣,深眸玩味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還是高估了她,還以為她醉的理智尚存,沒想到她卻是醉的思維混亂了。
他喝酒了,他身上難聞?
女人眯著眼,似醒未醒的就沒安分過,小手尋著他的,手指抓的緊往自己腦袋上放,嚷著:“蕭祈淵,頭疼,揉揉~”
醉酒都能醉出嫵媚又軟萌兩種極致風情的小女人,蕭祈淵眯眼心底歎了口氣,真是拿她沒辦法。
雙臂一提,將女人抱到腿上坐著,蕭祈淵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指腹貼著她腦袋輕輕按摩。
頭不疼了,人舒服了,她一臉享受的慢慢舒展眉頭,嘴角漾起一個淺淺的笑弧,清清透純淨的像個孩子。。
也難怪有時候連她也覺得她跟自己女兒一樣。
他可不就是他養的女兒麼?
“好了麼?還疼麼?”
垂眸看著女人,蕭祈淵輕聲問。
她呼吸平穩,貓兒般窩在他懷裏舒服的溢出幾絲淺淺的呻~吟。
要開車回家,他沒辦法抱著她,隻能多等一會兒,她睡得沉一點,再開車了。
平仄的空間,鈴聲突兀的響起,蕭祈淵極快的從褲袋裏摸出來按掉的同時下意識的低頭去看懷裏的女人。
沒被吵醒,就是兩條細眉皺的跟蚯蚓似的。
放平座位,蕭祈淵慢慢的將懷裏女人繞在脖子上的手剝離下來,放到椅子上給她調整好姿勢,然後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喲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轉醒的跡象,才放心的下了車。
號碼一撥出去,那邊陸淮之就接了。
“人跟丟了。”簡短的四個字的結果,陸淮之語氣裏有點煩躁:“不過倒是有點收獲,找到李彪那孫子了,那盤帶子的底卡在他手裏。”
蕭祈淵抿唇沉思了一會兒,淡聲道:“嗯,我知道了。”
“那三個人好像知道我們再找李彪,對我們的追蹤也很了解,把我的人引到了李彪藏身的地方就不見了,我說那帶子裏刻什麼東西你這麼在意,底卡在姓李的手裏,那就應該是他拍的,特麼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讓人把卡送到我這裏。”男人掀眸,清寡的語氣清冷的平靜:“人處理了,不要讓他太痛快!”
結束通話,蕭祈淵捏著電話站立了很久才緩緩啟動車子回家。
…….
早上醒來,喬晚心習慣性的偏頭看了看身側的位置,平常這個時候早就洗漱完畢來叫她吃早餐的男人,竟然還沒有起床。
驀地,眼睛一不小心瞟到他露出被子外麵的臂膀上麵有幾條紅腫的印記,像是什麼東西抓的。
怔了下,她正準備伸手推他問他什麼時候弄傷的,沒想到才一動,渾身疼的像被車輪碾過似的,又酸又痛,難受的她當即皺眉輕呼了一聲。
一聽到身邊有響動,男人立刻就醒了,睜開眼,輕車熟路的探到她的腰,以指腹輕輕按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