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首次的重逢,平淡而並不愉快的回憶著過往的種種,陸淮之認為這病不是對與錯的糾紛,談不上蘇鳶所謂的報複。
蕭祈淵的苦,他陪著過來,心裏看得清清楚楚。
到頭來,蘇鳶一句祈淵把她推向言宸推翻了過往種種。
都說感情的是不能強求,求來求去求成仇,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蘇鳶,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也許對於你來說,它過去了,可對我不一樣,言宸不在了,我失去了他,淮之,你沒有愛過不知道是去的痛苦。”
“無論你想怎樣都和晚心沒關係。”蕭祈淵抬眸,眉眼間的淡漠過於寒冷:“蘇鳶,不要去找她!”
“咯咯……”女人清脆的笑聲,異常纖細的手指微微翹起,理了理長發,聲線清晰:“我不去找她,你們也會分開。”
陸淮之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他們之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沒說開。
眼下,他想問蕭祈淵卻不失合適的時機,兒蘇鳶顯然還有話要說,似乎牽扯進來一個喬晚心,她的一切行為方式都變得的篤定。
“你還不夠了解晚心。”唇角不掩飾的笑意:“她要的愛情從一而終,幹淨參雜不得一絲雜質,你做不到。”
蕭祈淵微微眯起黑眸,瞳眸視線凝聚,若有所思的盯著女人。
晚心對婚姻和感情是從小受了她爸爸的影響,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為了這件事他還一度擔心過她對他的依賴和感情是對父愛的缺失的彌補。
可這些,是晚心藏在心底的,即使派人調查也不可能查出來,蘇鳶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那次她物件說漏的話…….
“你見過她!”
低沉清冷的嗓音帶著微不可查的激動。
銳利而冷的眼神,蘇鳶心裏驚了下,臉上猛地一僵,隨後極快的笑了起來:“我們當然見過,祈淵,我說過,若是早些遇見,我們會是很好的姐妹。”
蕭祈淵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密切觀測著熱河一絲細微的變化,很巧妙的回答,麵不改色掩飾的也很好,可越是這樣,他心中就更懷疑。
“蘇鳶,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蘇鳶笑嗓微涼:“但你應該明白,你娶晚心的目的,僅這一點她就不能忍受,祈淵,身心幹淨的愛情,你給不了,注定要出局。”
蕭祈淵起身看了她兩眼,往外走。
他們目的都很明確,蘇鳶的意思不會輕易放手。
陸淮之頭疼的起身,蕭祈淵不說一聲就走,隻是留下蘇鳶,留下送走,連句話也不給。
說了太多話,蘇鳶心裏波動很大,蕭祈淵一走,麵上的倦色才露出來。
陸淮之本想再說點什麼,看她的樣子也隻好作罷。
“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酒店,蕭祈淵的車停在門口,陸淮之看他伸出車床的那隻手裏夾著一支煙,不過沒點火,指尖卻唔意識的做著抖落煙灰的動作。
看出來,心情糟糕煩躁。
“抽一根?”
陸淮之拉開車門坐進去,從兜裏掏出火機扔給他。
蕭祈淵另一隻手放置在身側,還捏著手機,聞言抬了下眸,把金質的火機推開:“不用!”
他的女人不太喜歡她身上有煙酒的味道,皺鼻子不讓他靠近的時候,厭惡中帶著點委屈的小模樣。
陸淮之一邊搖頭一邊撿起來丟回口袋裏,八成是喬晚心不喜歡他吸煙之類的理由。
他身側的這個男人呐,還真是被喬晚心那個女人吃的死死的。
“她電話打不通?”
不是他存心找他不痛快,隻是看他捏著手機不放,一臉深思的樣子,隨口一問。
“怕她不接。”
想著現在她坐的大巴車也該靠站休息了,想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怕她不接他電話,一個人聽著接線的機械聲挺沒意思的。
陸淮之怔了下:“他跟你鬧的這麼嚴重?”問完又笑道:“她不接你手機不是有監控嗎?”
蕭祈淵瞥了他一眼沒回答。
上火車前,晚心對他說讓他不要再監視她了,他點頭答應了,也不想再那樣做了。
“儲家的人走了?”
“沒走!”想起來挺麻煩,語氣不由的煩躁:“那群老家夥還挺難纏…….”忽然尋思他問這話不對勁,連忙改口問道:“你問這話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