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就是人醒了也不一定能送走!(1 / 2)

蕭祈淵並沒有離她很近,高大挺拔的身軀遮擋了床頭大半的微光,整個將她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像窗外的黑夜一般。

他英俊深刻的五官一半隱在暗影裏,從鼻骨延伸出一條明暗線來……對比分明。

晚心仰臉看著他那一半線條柔和的側顏,伏在床頭撐著下巴低低淺淺的笑著。

些許淺吟低笑溢出聲

蕭祈淵臉色變了變,靠近了些,單手托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多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背後。

那是為了讓她靠的姿勢更舒適柔軟些。

做完這些,蕭祈淵才開口,意味不明問道:“很開心?”

他聲線波瀾不驚,神色平淡,沒有生氣,也不嚴肅,更沒有別的情緒。

“嗯!”晚心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低頭,半餉才挽著紅唇回了句:“是挺開心的。”

罵的痛快,發泄的舒心舒意,挺開心的。

日子算下來,心裏鬱結著,好久沒這麼舒暢了。

蕭祈淵身形沒動,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聞言微微垂了頭,半闔著眼眸的樣子像是在收斂情緒,過了好幾秒,晚心才聽到他低沉的沙啞灰暗的嗓音:“晚心……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虛情假意是個沒擔當的男人?”

晚心頭也沒抬,淡聲道:“蕭祈淵,你可以當做那是我一時的氣話,口不擇言。”

盡管,在處理蘇鳶的事情上,她的確是那樣想的,但卻不想再把話說的太狠太傷自尊了。

“嗬嗬…..”聞言蕭祈淵笑了笑,抿唇聲線像壓著什麼似的:“我以為你介意我跟她說話,卻原來不是麼?”

陸淮之說,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他以為這樣做早已表明了他的立場。

可喬晚心對他十分不理解。

“蕭祈淵,我要的從來不是介意,而是態度。”晚心涼涼的道:“我不是傻子,有腦子有思想有眼睛會想會看,你對她太刻意了,刻意的我不想看都沒辦法!”

他的視若無睹太刻意了!

畢竟是愛過那麼多年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那我要怎麼做?晚心,你希望我怎麼做才能滿意?”

深黑的瞳仁定定的看著她,蕭祈淵的聲線已經有了起伏。

他的語氣讓晚心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嗓音淡淡的道:“蕭祈淵,我從來要求你要做什麼!”

滿不滿意她從來沒奢望過,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想背負著三個人,以後能舒服靜心的過日子。

“蕭祈淵,我對你無所求!”

晚心想到最後加了這句。

蕭祈淵臉色當時就變了,青轉白,白一下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晚心看著他急劇收縮的眼眸,茫然間不知道是從臉上還清寒的眸底看到的這些顏色的轉變。

她不知道是那句話說錯了掀起他如此大的情緒。

受了刺激或是打擊……

“對我無所求?”他心底舌尖繞著這幾個字,瞳仁皸裂般漸有渙散之勢,不過短短一秒,他便恢複如常,輕笑了聲,溫聲道:“沒關係,我對你有所求就好,就好…….”

他一連說了兩個就好,嗓音低喃帶笑,仿佛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蕭祈淵你”

晚心剛開口,電話聽聲突然響了。蕭祈淵沒做停頓的立刻起身,繞過床尾拿起放置在床頭另一邊的手機,按了靜音。

“抱歉,吵著你了。”

突兀的鈴聲消失,看他捏著手機沒放下,搖了搖頭,笑道:“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看會書累了自己會睡覺的。”

他的手機將在家一般調成靜音,尤其是在臥室裏。

除了他原本就是在等電話或是忘了。

他那樣心思縝密,細致入微的人,應該是前者。

“嗯。”俯身捧過眼前的臉蛋親了親,蕭祈淵方才起身,叮囑道:“別太晚!”

晚心點點頭,看著他打開門出去又看了看床頭的鬧鍾,想著他那句別太晚笑了笑。

他大概今晚是不會再回來。

蕭祈淵進了書房,撥通電話。

那邊陸淮之正急的火燒屁股,在病房門口罵罵咧咧的來回暴走。

特麼的,事情都趕的巧還是怎麼的!

下屬看他太著急,忙將手裏的水擰開遞上,說道:“陸總,你先喝口水坐下休息會吧,蕭總那邊說不定有什麼事耽擱著了!”

“特麼的!”下屬一說話遭來他一頓臭罵:“他能有什麼事,回國以來特麼除了當狗皮膏藥一件正事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