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時代的人,特別是男人,想要生存,每日都是掙紮在死亡邊緣的,更何況還有那雖然格外小心,但卻依然無處不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可能會感染的病毒,提心吊膽的他們,晚上,便是發泄自己欲望的最好時機。
所以,不僅是女人要猛的,酒更是要往烈裏釀。
獄城基地中的酒吧已經一片安靜,因為在不自覺中,眾人已經被台前,曉夜三人的比酒吸引了過去。
在他們的身前,五大桶酒已經空空如也了,更還增添了三大桶,而牧水煙與穀垣珍更是已經滿臉通紅,搖搖欲墜。
眾人的目光,幾乎全部落在曉夜的身上,充滿驚愕。
稚嫩而俊俏的臉上雖然紅潤,但身體依然筆直,縱然偶爾一瞬間有些搖晃,但隨即便是再次站直,仿若無事一般。
曉夜依然不斷喝酒。
眾人望向眼前空了的五個酒桶,從之前看來,曉夜不僅喝的不比牧水煙兩人少,反而是杯酒不斷相續,隻會喝得更多。
曉夜自小在獄城基地長大,有不少人都認識他。
此時他們心中都不禁難以置信,他們之前,可沒有聽說過曉夜這麼能喝啊,甚至還聽說有一次,曉夜因為喝醉酒被罰站軍姿呢。
可眼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曉夜也不清楚,隻是每一次他有些昏眩的時候,腦海之中,總會有一股如同電流一般的麻痹之感倏忽流過,令得他刹那就清醒過來。
然後,繼續喝酒。
猛烈的酒,第七桶也已經沒有了,而伴隨者這一桶酒的殆盡,牧水煙也是終於噗通一聲倒下,被張洋扶了起來。
“怎麼樣?我就說你不行吧!”
“嘿,你怎麼還站著啊!”
穀垣珍喝得迷迷糊糊,身體晃動恐怕眼前已經無法完整地看到一個人了,此時盯著曉夜看了一會兒,也是身體一斜,也倒了下去。
………………
張洋扶著牧水煙,曉夜手中拿著從穀垣珍那裏贏得的手槍與軍刀,跟隨著,張洋望向曉夜,見其腳下依舊沉穩,別說喝醉,即使是一點喝高了的模樣都沒有,不禁笑了起來,“我還從未見過你這麼能喝酒的。”
“我以前也不怎麼能喝,但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曉夜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說,這烈酒,即使喝的時候不醉,後勁也會極大,但曉夜的腦袋卻感覺越來越清醒了。
張洋知曉最近曉夜的變化,笑著道:
“難道這實力跟酒量,是成正比的?”
“可能吧!”曉夜微笑。
酒量的變化,沒有人能夠說出原因,此時張洋望向空中若隱若現的紅月,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問道:
“曉夜,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除了機能變化之後,還有別的?”
“別的?”
曉夜不知道張洋為什麼突然會問到這個問題,隻是抬頭看到張洋的表情,不是在說笑,便是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那天在骨兵基地的時候,肥胖的軍長喪屍,如同被吸幹水分一般化為幹癟的皮囊。
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曉夜沒有說。
但或者是被張洋的表情所吸引,曉夜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包括那腦海之中驀然出現的那一個詞:吞噬!
“吞噬?”
張洋反複了一聲,思緒流轉,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記憶全部翻騰過來,安靜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
“曉夜,你可聽說過病毒攜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