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辰不以為然,發毒誓誰不會啊,哥還沒學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學會發誓了,再毒的誓還不就特麼消耗點口水。
較有興趣的看著李賀那張已經被補出正常膚色的臉頰,秀氣的眉毛揪在一起,薄薄而又性感的唇緊緊抿著。
“那怎麼辦才好?”李賀急了,五官都散發著慌張,“要不我們現在回去,跟安爺爺說你不去了,然後把約定取消?行不行?”李賀天真的說著,試圖把安晨辰勸回去。
他這麼一說安晨辰反而認真了起來,“你這是不相信少爺我的智商了?”隻是最後一個“了”字尾音略為上調,帶著幾分不悅,這是他從小的毛病,最受不了被人鄙視。
“不是不是,”李賀連忙擺手,解釋,“我隻是擔心而已,沒有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氣氛有些冷,沒有繼續下去的話題,再加上昨晚本來就睡的晚,火車開動沒十幾分鍾,葉安晨辰決定閉上眼睛養養神
.
這一閉眼,睡意一下子湧了上來,掙紮一番之後他靠著座椅就這麼沉沉睡去。
買的是硬座,他睡的很不舒服,身體一直小幅度的動來動去試圖尋找一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微微皺起的眉說明他有些不耐煩的心情。
李賀從行李裏拿出一床小毛毯,折疊了幾下塞到少年的背後墊著,這樣似乎舒服了不少,少年微側過頭,靠著座椅上乖乖睡著了。
李賀這才鬆了口氣,幸好自己想到這一點了。
安晨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了,太陽已經從雲層裏露出了大半邊臉,火車還在不停的向前奔馳著,已經到了郊外,一片片連綿不斷是稻田急速往後退去,很美的景色。
他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感覺精神好了不少。
一件外套從他身上滑落到地麵,睡在他身邊的男孩,蜷成一團抱著手臂還未蘇醒。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生氣?感動?無奈?抑或是,憐惜?
早餐是麵包還有牛奶,安晨辰一邊啃麵包一邊冒著星星眼對李賀道,“呆子啊,你的包裏怎麼什麼都有?比哆啦A夢的口袋還厲害。”
李賀把脹的鼓鼓的背包放在腿上,一樣一樣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看,“巧克力,這個能量很高;手電筒,照明用的;創可貼,可以用來處理小傷口;感冒藥,一般的感冒都有效;還有——”
“等一下,”安晨辰打斷他,“帶這麼多東西你不嫌累?我們是去S市又不是去原始森林探險,到那兒再買不就行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站的時候安晨辰就傻眼了,雖然也有想過會是有點偏僻的地方,可沒想到會偏僻的這麼徹底。
用泥土堆積起來的房子,兩邊長滿雜草的道路,還有,走了好幾裏路才看到的一家雜貨店,“呀!這這這——這是鴨子?”
安晨辰從背包裏取出相機,一陣狂拍。
“那個是鵝,”李賀黑線,“前麵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