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頁你已經看了一個小時了。”安晨辰拍拍李賀的頭。
李賀一臉哀怨的瞪了安晨辰一眼回了魂，“要你的話，要選文還是選理？”
安晨辰倒是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隨口答道，“選文吧，我連牛頓第一定律是什麼都忘了，要是選理的話肯定頂不住。”
雖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但他已經把重點說了出來，再想應該也是這個樣子。
“阿晨肯定會選理吧。”李賀悠悠說道。
“嗯，他可是連鴉片戰爭是1840還是1804都弄不清的人，要是學文非瘋掉不可。”兩個人想起林希晨在曆史課上的猜謎，哈哈大笑起來。
“呆子呢，要選什麼？”他低頭裝模作樣的翻著書，耳朵卻靈敏的豎了起來，生怕錯過那個答案。
李賀坦言，“我不知道。”他不知道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還是去幫助安晨辰。
“不管怎樣，不要被別人左右，選你想選的，因為未來是你自己的。”他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比他更清楚他該做什麼。
他不能自私到讓十七歲的李賀放棄陽光路途來幫助自己這個沒有明天的人。
李賀茫然，似懂非懂，“可是，你不是想當明星的嗎？學文的話可以嗎？”
少年的眼睛閃過一絲亮光，但很快又變得漆黑一片，“可以的，不過就算不行也沒關係，因為，夢想終究隻是夢想。”
“有總比沒有好啊，”李賀羨慕的看著他，“我也想有個夢想。”
安晨辰愕然，正不知說什麼好時書架上的相機映入眼簾，“對了，呆子不是很喜歡攝影嗎？不想當攝影師嗎？”
“攝影師？我不行的。”
他幾乎條件反射般的否定讓他有些不悅，“你可以的，”安晨辰耐心道，“還記得藝術節的事嗎？還有籃球賽，你全部都做到了不是嗎？”
“那都是多虧了你和阿晨，”李賀想起這些，眼睛亮亮的卻垂頭盯著手裏的筆，“要是沒有你們我肯定不行。”
安晨辰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伸出手握住他的肩，有些強迫意味的逼他直視自己，“沒錯，我們是起了一些作用，但你的努力才是最主要的，記住，永遠不要輕易否定自己。”
這樣的動作帶著點親密的味道，李賀有些驚訝，但看著他明澈的眼睛，他又有幾分釋然。
他一直就是這麼隨性的不是嗎，不再胡思亂想什麼，仿佛被他的自信所感染，李賀遲疑的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安晨辰笑的陽光，很肯定的語氣。
“可是，你不是說夢想隻是夢想嗎？”李賀想起他剛剛的話，感覺前後邏輯似乎有點跳躍。
“呃，這個，”安晨辰僵了表情，站起身背對著他，苦想了一會才斷斷續續的說，“那是因為，很多人都不肯努力，所以才沒辦法實現。但隻要我們肯努力的話，就一定可以的。”
雖然是老掉牙的台詞，但李賀雞啄米似的點頭，很受鼓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