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在車上度過一個晚上,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他決定離開這座城市,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在做這城市裏,他生活了二十年,有很深的感情。但現在他跟一群可怕的人交惡,若是再留下來,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那群人,為保住自己的利益,很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不得不小心了。
劉軒是莊飛最好的朋友,離開之前,他得去見跟劉軒見最後一麵。
早上7點多的時候,莊飛開車來到南海大學城,給劉軒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麼早打電話過來,有事嗎?”電話那頭,劉軒精神十足。
“出來一起吃早餐?”莊飛笑道。
“等下吧,我跟一位老先生下棋,走不開,要不你過來吧!”那頭劉軒搖頭,在他對麵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已接近古稀,不過精神矍鑠,紅光滿麵,正跟前者一起下棋,笑眯眯的模樣,和藹溫和。
那麼早就跟別人下棋?這不是劉軒的愛好啊!
莊飛一愣,車子在林蔭中緩緩驅馳,剛剛遲疑的片刻,他便看到一顆巨大的冬青樹下有一老一大正在爭執,在寧靜無人的校園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小子,你又輸了,都好幾個月了,你的棋藝可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太讓老夫失望了。”老人自稱老夫,眯著雙眼笑得非常愉快,一身白色唐裝讓他容光煥發。
“嗬嗬,老先生你又說笑了,我才跟你學了不滿兩個月,沒被你殺個精光,就很滿意了。”年輕人抓了抓頭,無奈的笑著,一臉懊惱,認為自己還可以下得更好。
年輕人正是劉軒,他鬥誌滿滿,把棋子收回來,打算再跟老人下一盤。
莊飛看到這幅情景,會心一笑,自己這個好兄弟,怎麼時候學會下圍棋了!
那個身穿白色唐裝的老人,莊飛也認識,是南海大學城內有名的圍棋高手,聽說年輕的時候殺遍四方,粵桂兩地無敵手,無一敗績,稱霸一時,這個傳聞廣為流傳。不過卻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莊飛曾經無意聽說過,這老人中年在齊魯之地被北方豪傑打敗,最終封棋,回到南海,最後很少在有傳聞。
不過這些都是往事傳聞,但是老人下棋的本領,的確出凡入勝,返璞歸真,有很多職業選手向他討教過,莊飛也去圍觀多次,老人下棋的本領雖然不怎麼樣,每次都是略勝一籌,卻從無敗績,不顯山也不露水,看不出來真正的本事。
這幾年老人收了一個姓王的徒弟,稱霸棋壇,讓老人風頭很盛。
毫無疑問的,這是一位貴人,劉軒能夠認識這樣的人,是一種造化,莊飛誠心替他高興。
莊飛下車,想要過去一睹風采,他看到老人的時候,老人也提起頭,眯著雙眼投來目光。
“小子,這就是你口中那位象棋高手的同學?”老者笑眯眯的向劉軒問道。
“是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劉軒點頭,站起身來,興奮的道,“這車不錯啊,老板賞你?”
“嗬嗬,你認為有可能嗎?朋友的,我借來做事的。”莊飛擺手,“你繼續啊,我看著就行。”
“這位老先生很給力啊,要不,你來跟他玩玩!”劉軒嘿嘿笑道,非常開心,拉著莊飛坐下。
“我不會圍棋啊。”莊飛攤了攤手,無奈的道,以他三腳貓的功夫,拿出來可夠丟人了。
“年輕人,沒有什麼東西是一生下來就會的,都需要學習。如果你有興趣的話,老夫可以教你。”老頭摸了摸白胡子,笑眯眯的說。
“老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並不喜歡圍棋。”莊飛誠懇說道,雖然會下圍棋,畢竟那是國粹。相比圍棋,他更喜歡象棋,簡單好玩,容易上手,最重要的是不墨跡。
在外麵的大街小巷,如今很難看到圍棋,反而經常看到一大堆人圍在一起看象棋,而且看到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也去擺一盤盡興。
很顯然,和圍棋相比,象棋的知名度更高,普及度更大,適合大家百姓。
“那你喜歡什麼棋?”老人沒有生氣,也不固執,反問道。
“我喜歡象棋。”莊飛平靜道。
“膚淺。”老人皺眉,很不滿意的諷刺了莊飛。
聽到這樣的諷刺,莊飛也不滿意了,什麼是膚淺,僅憑別人的一麵之詞就如此蓋棺定論,不得不說,這老人太固執了!
看來那個老人被人大敗而封棋的傳聞,多半是真的了,這樣的性格,真的輸不起。
“愛好不同,先生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尊對方是前輩,莊飛沒生氣,“如果先生能夠在象棋上贏得了我,你再罵我膚淺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莊飛,算了吧。”劉軒上前安慰莊飛,聞到了火藥味的氣息,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由於出身的關係,所以個性好勝,尤其最討厭被別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