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上路,莊飛突然感覺耳邊涼颼颼的,他扭頭一看,發現車子後座的黨風玻璃竟然被被人用錘子砸出一個窟窿!而耳邊的涼風,正是從那個破口裏灌進來的。他扭頭看向另外一側,同樣有一個差不多的洞。
至於車內的物品,根本沒有動過,那麼小的洞口,比雞蛋還小,除非那些下手的人渣變成蒼蠅,不然絕對不可能帶走一樣東西。
“艸,是哪個缺德鬼幹的!”莊飛火冒三丈,這下手的人絕壁是故意的,這是惡意報複!
他很肉疼,這擋風玻璃是軍工生產的鋼化玻璃,防彈防衝擊,而且造價極貴,這兩邊要是都拿去換,估計沒有個十來萬,是整不下來的。
“千萬不要讓老子是你誰,否則要你好看!”莊飛詛咒,心裏憋屈,狠狠的拍了方向盤後,直接開走。現在要修車是不可能的,最少等明天。
他很快冷靜下來,猜到幾個緣由,這是濱海地界,上一次他差點被圍砍在巷子裏,那件事他雖然事後絕口不提,但心中已經留下的防備。這一次被人惡意報複,十有八九跟那些人逃不了幹係。
再聯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得罪的人,屈指可數,第一就是張洋那個人渣,不過莊飛在想起這個名字後直接忽略了,張洋再怎麼拽,可他終歸不是那種出來混的把子。
莊飛很快鎖定到了第二種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圍堵自己的人與今天砸車的人是同一夥的。
想要知道那天晚上那夥人的大致來頭,再簡單不過,他去當地派出所問一下就知道了,這些混混肯定有備注的。
還有,莊飛想起那晚與妹妹回家的路上,自己出手打過幾個小黃毛,這件事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自己不過打了幾個小學渣,對方背後的老大不至於會大動幹戈,他們知道自己砸的車是保時捷,估計讓他們打工搬磚半輩子都還不起。
最讓莊飛擔心的,還是鄭成傑方麵的人,或者是自己早先為吳雨而開罪的劉永鳳,這兩人如果暗中來陰的話,那後果很不妙。
莊飛也沒有多想,現在他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誰想要對付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十多分鍾後,車子停在南岸大道上,眼前是一家法國人的外賓酒店,看起來很高貴大氣上檔次,這就對了,反正把這個燙手的女人丟到酒店裏,自己就算是完事了。
在副駕駛座躺著的毛靜玲,像是一隻歪瓜扭棗,輕輕咬著薄薄的唇瓣,嘴裏支支吾吾,發出輕輕的夢囈,如訴如泣。
莊飛可就沒有那麼斯文了,看她睡得很死,直接攔起她往酒店去。
開房,付定金,然後到入住,莊飛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個過程隻用了一分鍾,因為他覺得自己抱著一個成熟性感的年輕女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路人的眼裏,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甚至搞個不好,還容易被拍下來發到網上去。
不過毛靜玲這個長得有些禍國殃民的女人,不論在那裏都那麼顯眼,別人手中手機的焦點不由自主的會對準她。
“終於搞定了。”莊飛把毛靜玲丟在軟軟的大床上,後者在床上反彈了一次,竟然也沒有睡醒。
莊飛有些累,不過他還是拿了一條毛巾裹著冰塊,幫毛靜玲冰敷一下發燙的額頭,完成這一切,靠在床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自助雞尾酒,自顧喝了起來,緩解情緒。
隨後,他拿起手機直接報警,被犯罪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報案。
“你好,這裏是南城公安分局,請問你遇到了什麼事情?”電話那頭,一個年輕人的警務人員接聽。
“我的車子被人砸了,我要報案。”莊飛說道。
“砸車這種小事,不要來打擾我們,你去找當地派出所。”電話那頭搪塞。
“小事?”莊飛有些不滿,“聽說你們涉案金額不超過兩千不會寄予立案是吧?”
“是的。”電話那頭不耐煩的回應。
“我的車子被人惡意打砸,損失超過三十萬,我懷疑我的人身安全也受到了威脅。”莊飛沒有廢話,指責對方,“我是納稅人,難道我沒有報警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