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女人拿過袁修緣手裏的說明書,前幾頁用筆密密麻麻的注釋上了不少的標注,寫的都很簡單,比如一個較長的句子就用筆將主謂賓用斜線劃出來,不懂的詞語就將漢語意思標注在後麵。
九尾狐女人問道:“你是學生?!”
“早不是了,高中畢業以後就出來打工混飯吃了。”袁修緣誠實的答道。
九尾狐女人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還是一個挺熱愛讀書的人嘛!”
“還可以,就是腦袋有點笨,學習的效率不是很高,隻能靠著笨鳥先飛的方法老老實實一點一點的不斷學習。”袁修緣喝了一口水,說道。
袁修緣總覺得不太適合和美女講話,雖然不會結結巴巴,但是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
“你叫什麼名字?”九尾狐美女問道,問的很沒有禮貌,也很沒有水平,就像一位長輩問晚輩一樣。
與袁修緣平時自我介紹的風趣口氣不同,我叫“袁修緣,袁修緣的袁,袁修緣的修,袁修緣的緣”,袁修緣答道:“袁修緣,袁世凱的袁,袁修緣的修,緣分的緣。”
“袁修緣?!不是濟公的名字嗎?”九尾狐女人打趣道。
袁修緣豎起右手的食指,糾正道:“濟公名字叫李修緣分,而我的名字叫袁修緣,都差不多。”
黑曼巴男人魏東賢臉色不自然,這還是平時拒人千裏之外的小姐嗎,看樣子是真的真的喝醉了。魏東賢的臉色每變差一份,袁修緣心裏就咯噔一下,這位氣質陰柔的男人不會還想剛才那樣一句話也不說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自己的再次定在牆上吧。
就在九尾狐美女和袁修緣“相談甚歡”的時候,又有四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就這家不大的小飯館,進門以後先是看了看袁修緣的桌子,看到長發過腰的妖冶女子都是雙眼迸射出一陣精光,不是流氓看到美女的精光,而是有點畏懼和激動的精光。
袁修緣覺得自己有能力對付四五個人,相反還有在九尾狐女人眼前大展身手的欲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這幾位來者不善。”
九尾狐女人好像沒有聽到,用纖細如玉蔥的手指沾了沾青色酒杯裏的北京二鍋頭,在座子上輕輕寫下三個字“袁修緣”,楷體,公正,還透漏著秀氣。袁修緣讚歎一聲好字,用手指沾了沾水杯裏的水,也寫下“袁修緣”三個字,楷體,公正,也透漏著秀氣,與九尾狐女人寫的三個字幾乎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九尾狐女人嘴角掛著一絲不好察覺的笑意,又沾了沾酒杯裏的酒,再次寫下“袁修緣”三個字,行書,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一筆完成,中間沒有停頓。袁修緣又是絲毫不差的模仿下來。九尾狐女人沒有停下來,繼續寫下去,而且越寫越快,越寫越急,袁修緣屏住呼吸也是越寫愉快,越寫越急。
詭異的畫麵產生了,不大的小飯館內,昏黃陰暗的燈光下,幾個魁梧的男人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麵容妖冶的女子,臉色灰白氣質似蛇的男人魏東賢不陰不陽的站在女人身後,看著剛剛認識的兩個人如同比賽的書寫著同一個名字。
整個小飯館裏其他的東西都是靜止的,隻有九尾狐女人和袁修緣的手指在白熾燈泡發出的灰黃燈光下飛速舞動,“袁修緣”三個字讓兩人寫到最後,彌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