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視線又被秦玄柯手裏的指套給吸引了,想要用手去摸,卻發現自己的手居然穿過了秦玄柯手裏的東西,隨即無奈地笑了笑:“哎呀,我都忘了,自己已經死了~”
悄聲問道:“這是用我的鱗片雕成的?好漂亮的指套啊~”一邊低頭看著,一遍嘴裏叨咕著。
秦玄柯托著指套,卻絲毫沒動,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張依和虎癡少爺也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一樣,喉嚨鎖死,手腳僵硬,隻能輕輕轉動自己的眼球,連眨也不能眨一下。
紅衣女人站起來,看著周圍的陳設,踮著腳逛了一圈,隨即歎了口氣,又回來繼續端詳秦玄柯手裏的指套,等她看見這上麵用金粉蘸著寫成的咒文,忽然眉毛一皺,怒罵一聲:“真惡毒!”
典雅尊貴的臉上忽然布滿了憤怒,細膩白皙的臉上開始生出赤紅色的鱗片,緊接著,她就在眾人的麵前變成了一條猙獰的紅鱗火龍,可是指套上的金色咒文卻仿佛活了一樣,開始慢慢從指套上飄起來,連成一條線,像是一條金色的鎖鏈,死死鎖著了紅龍的手腳,紅龍在空中掙紮盤旋,劇烈嘶吼,卻始終無法掙脫,緊接著,金色的咒文把紅龍拉近了指套中,紅色的龍鱗開始慢慢褪色,再次變成了青色。
虎癡少爺忽然能動了,緊緊握著自己手裏的龍鱗匕首,大口大口穿著粗氣,張依也開始擦拭自己頭上的冷汗,連忙向著秦玄柯坐了過去,低聲道:“剛剛好可怕啊!”
秦玄柯也心有餘悸,看著手中這個青色的龍鱗指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回頭向著虎癡少爺說道:“這確實是一件五階火龍的龍鱗指套,火龍初生,鱗甲為紅,赤色如火,可是隨著修為的精進,這種赤色的甲片卻不會繼續保留,到達一定的修為之後,會轉而變成青色,這時候龍鱗的氣息會把強大的火靈之氣壓製其中,摸起來也沒有了之前的熾熱,反而顯得清涼質樸,這一枚龍鱗,恐怕就是書中所說的青麟炎龍,剛剛我們所見的幻像,就是已經修成人形的龍女。恕我直言,這樣的東西是不詳的,火龍帶著怨氣,會有噬主的危險。”
虎癡少爺聽到秦玄柯的話,接過了秦玄柯遞過來的龍鱗指套,小心地裝在了盒子裏,嗬嗬一笑:“那就不用您擔心了,哦對了,您不是像看看仙獸麼,我帶您去王爺的珍獸苑去看~”
隨手把這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了架子上,帶著兩人就要向外走去。
秦玄柯和張依相互看了一樣,隻是靜靜搖了搖頭。
秦玄柯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冷清的屋子,彩色鱗片的怪魚在幽藍色的水牆中遊動,飄散的魚鰭像是細如發絲的水草,擋在犀角杯後麵的女人畫像不知道是何人所畫,隻是畫中的每一筆,都好像帶著憂傷。
虎癡少爺走在兩人的前麵,頭也不回,一直出了這個破舊的府邸,虎癡少爺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富二代模樣,沒走幾步,就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