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開槍!有其他人!”張寶寶拎著火槍就往屋外跑,隻見不遠處一個身影在快速移動,張寶寶把火槍架在胳膊上閉起一隻眼睛,對著那人的小腿開了一槍,黑影應聲倒了下去。
張寶寶來到近前一看,原來是個洋人,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洋人已經服毒自盡了,諸葛淼也跑了過來,他翻找著洋人身上的東西。
“是荷蘭密探,看來不光你對尋找海龍國有興趣。”諸葛淼翻出一把刻著荷東印徽章的火槍。
“是啊,事情變得複雜了,線索又斷了.....”張寶寶一把扛起屍體向屋子裏走去,他倆在屠本畯的屋子裏四下翻找著,希望能找出些線索來,但屠本畯家徒四壁,最後還是一無所獲,隻有諸葛淼找到了幾本屠本畯寫的【海洋實錄記】,他如獲至寶的揣進懷裏。
張寶寶感到很失望,好不容易找到的知情人就這麼死了,他倆一把火燒掉了農舍後就與海邊的尚勇彙合,返航途中張寶寶顯得意誌消沉,他脫掉了衣服跳進海中,剛一進水他就長出了蹼和鰓,他快速的遊動著,海豚群也無法追不上他,他想忘記以前的一切,卻怎麼也忘不了,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把他托付到養父母家裏的海龍人的模樣,不知他去了哪裏?是否活著?天下之大要到哪裏去找南宮軒的後人?張寶寶縱身一躍出了海麵,他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又紮入海中。
“他很憤怒?”尚勇問諸葛淼。
“是啊,他的思緒很亂。”諸葛淼盯著在海中跳躍的張寶寶。
“你在讀心?”尚勇皺了一下眉頭,尚勇和其他同伴一樣,很不喜歡諸葛淼的異能。
“不,他這種玩命的遊法,不用讀心我也知道他心情不好。”諸葛淼慘淡的一笑,尚勇是船上唯一無法對其施展讀心術的人,他的腦子總是一片空白,在諸葛淼的思維裏讓人看不透的人都很可怕。
回到口袋島,張寶寶呆在自己的樹屋中大睡了三天,他內心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他想不見任何人。
在回來的幾天時間裏,諸葛淼像說書先生一樣,跟大夥講述了前往刺桐城的經曆以及老大的身世,至於官府對他懸賞的五串銅錢之事,他隻字未提,尚勇也懶得去揭穿他,大家都很喜歡聽他講故事,諸葛淼是飽學之士,但又時常滿口汙言穢語,屬於那種極不得誌的憤怒型讀書人。
第四天,天一亮,張寶寶就召集了大家,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隻等張寶寶一句話,無論張寶寶做出怎麼樣恐怖的決定他們都會跟隨他赴湯蹈火。
“我要“撬開”荷東印的嘴,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以後的日子裏隻要是荷東印的船,無論商船,炮艦一律打沉,直到他們說出南宮軒後人的下落。”張寶寶語音平靜的像一潭湖水,這是他這幾天以來反複琢磨的決定,他找了屠本畯近十年,剛一見麵就有人滅了口,說明早就有人在監視著屠本畯,雖然荷東印力量強大,但為了找到自己的根,他決定冒一次險。
“不用說了,船長,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迪莫淡然的說,仿佛這這決定大夥早就知曉了一樣,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稱是。
“大恩不言謝。”張寶寶隻說了一句話,就馬上退回了自己的樹屋,他明白這次集會就連一向市儈的諸葛淼也沒有半個不字,這讓張寶寶很感動,要知道海盜是從來不幹沒有利益的事情,對一個龐大的武裝團體發起挑戰是很危險的,這些人連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張寶寶深深感覺到這個口袋島就是他的家,這些水手就是他親密的家人。
多日來,白龍海盜團製定了嚴密的計劃,他們徘徊在荷印船隊的必經之路,但一連半個月也不見一隻商船經過,連艘小帆船的影子也沒有,張寶寶感到很納悶,難道他們改了航路?這不可能,通往青龍的水路屈指可數,這是最快的一條水路。
正在張寶寶等待的快要失去耐心時,巴克萊發出了信號,遠方飄來幾塊船隻的碎片,碎片上還扶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