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沒有關係,他中的不是河豚毒,有人在他的筷子上動了手腳。”張寶寶拿起諸葛淼的銀筷子,筷子頭上已經變成了黑色。”
船上曆時陷入了一片恐慌,為什麼有人要殺諸葛淼?難道是毛仁龍在榕城做的手腳?可這已經過去很久了,諸葛淼每天都要用這雙筷子吃飯。
想到這!張寶寶大叫一聲:“搜船!有人上來了!”
白龍們瞬間明白過來,他們提著武器在龐大的白龍寶船上奔跑起來,他們踹開每一扇艙門,甚至船底的倉庫都搜遍了,也不見任何陌生人的影子。
“還有哪沒搜?”巴克萊焦躁的問。
“南宮勳的艙室。”加爾用冰冷的目光盯著南宮嫣。
“加爾哥哥,你懷疑我哥哥?這不可能!我哥哥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去……”南宮嫣急的要哭,張寶寶伸出一個手指擋在她的嘴上。
“我們隻是去看看,不會對你哥哥怎麼樣。”張寶寶帶著白龍們走到南宮勳的屋子。
張寶寶輕輕敲了三下門,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了,南宮勳在屋裏探出他那瘦的像刀條一樣的臉說:“怎麼了?”
“哦沒什麼,南宮公子我們想進來看看你。”張寶寶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好啊,請,隻是我的屋子裏有些亂,對不住各位。”南宮勳幹笑一聲把眾人讓進了艙室。
艙室裏彌漫一股濃重的燈油味,在昏暗的燈光下,張寶寶看到南宮勳穿著一身新的長袍,滿地都是散落的書籍和手寫的詩詞手稿。
“尚勇。”張寶寶低語一聲,尚勇上前一步閉著眼睛用力的嗅了嗅,他轉身對張寶寶搖搖頭,尚勇的感官很敏銳,聞過的味道不管多麼細微,都能再次辨認,他在南宮勳屋裏沒有聞到任何毒藥的味道。
“打擾了,我們告辭了。”張寶寶拍了一下南宮勳的肩膀,南宮勳極其隱秘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細微的動作引起了加爾的注意,加爾裝作轉身出去,突然他轉過身來一把撕壞南宮勳的新長袍,隻聽哢哧一聲,南宮勳的袍子被扯出一個大洞,露出的肩膀上長著一大片紅色的濕疹。
“你這是幹什麼!我就這麼一件好衣服!”南宮勳勃然大怒。
“對不起,南宮公子,諸葛淼被人下了毒,我不該懷疑你,你的濕疹很重了,看來你還不習慣海上的生活,諸葛淼的房間裏有草藥,一會我給你取些來。”加爾看到南宮的一身濕疹,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他感到很抱歉,連連對南宮勳解釋道。
“謝了,不送!我警告你們!休想用這種方法得到羅盤,我一刻都不會放鬆,你們能騙我的妹妹,但騙不了我!”南宮勳一甩袍子下了逐客令。
“南宮賢弟,你誤會了….”張寶寶沒說完的話被南宮勳大力的摔在了門後,白龍們心存愧疚的離開了南宮勳的艙室。
“不會是我哥哥,我哥哥長這麼大,雞都沒殺過一隻!一定是其他外來人!”南宮嫣還在忿忿不平。
“小丫頭,你什麼意思?船上除了你們兄妹,外來人就隻有我,難道是我要害小碎嘴子!”聽到南宮嫣的話,劉漂漂當場就火了,她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哪受得了這個。
“不!不!漂漂姐姐,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這船這麼大,一定是還有其他人!”南宮嫣趕緊解釋。
還有其他人?南宮嫣這句話再次提醒了大家,尚勇低著身子向暗處搜尋著,其他人也緊張的看著張寶寶。
“也許她說的沒錯,張家村那些黑衣人輕功了得,我們的船也很大,水手才這麼幾個人,找個地方藏身很容易辦到,今晚大家不睡覺,輪流守夜。”張寶寶表情僵硬的說。
“我去再搜一遍。”巴克萊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說。
“不必了,尚勇這一夜會搜遍寶船的每一個角落,我了解他,有他就夠了,我們反而礙手礙腳,其他人都移到大艙,輪流休息。”張寶寶宣布他最後的命令。
“那我哥哥呢?”南宮嫣急切的問。
“他?他是個牛脾氣,而且他對我們根本不信任,就由他去吧,即便有人潛入也不會對一個病怏怏的秀才怎麼樣的,沒有價值。”張寶寶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嬌小的南宮嫣去大艙。
這一夜過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