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陳鴻躊躇滿誌的從彌漫著厄巴丹淡淡體香的大床上起身,今天是個大日子,敏感的陳鴻預感到一定會有事發生,昨夜老圖王在張寶寶的幫助下逃出天牢,本來在海外彈壓老圖王殘部的陸行夜叉王厄爾般也聞訊趕了回來,他正等在陳鴻的寢宮外。
“父王!兒臣讓您久等了。”陳鴻恭敬的跪拜著厄爾般,他對陳祖易也不曾這樣尊重,陳祖易是個高傲狂妄的人,他一直不服亞洲海的皇帝-鄭龍,他什麼都要和鄭家兄弟比上一比,但無奈鄭家子弟各個出色,雖然陳鴻已經勝過其他海王的公子不止一籌,可對陣鄭森卻沒有一次獲勝,完敗成了陳鴻對陣鄭森的代名詞,為此陳祖易甚至對陳鴻使用鞭刑。
陳鴻恨透了鄭森,同時又憎恨自己的父親,隻有在夜叉國他才感覺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陳鴻幫助厄爾般在三年內奪取了圖爾薩穩如泰山的王權,暴躁的厄爾般對這個陸地人十分欣賞,視為親兒子一樣看待,陳鴻漸漸不再回陳祖易的皇宮複命,父子的關係極為緊張,隻有陳祖易的大副-八臂海猿李廣在父子間斡旋,所有書信都是李廣的部下代為轉交。
“圖爾薩逃出去了?”厄爾般隻是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就比周圍的侍衛高出一大截,他長得很像一隻巨大的黑色獅頭人,綠色的火焰頭發如波浪一樣上下跳動,他身邊蹲坐著一隻黑麒麟(鬼狼)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人,放佛隻要有人靠近厄爾般。它就會亮出獠牙給敵人挨個放血。
“是的父王,兒臣無能,讓那個老家夥跑掉了。”陳鴻憤怒的回頭瞪了一眼圖合溫。
“算了,圖王的海外勢力已經讓我打的差不多了,那個老家夥逃出去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厄爾般對陳鴻很寬容的說道,換成其他人厄爾般一定會擰掉頭顱,暴屍示眾。
“父王,此次圖爾薩的逃脫有陸地人暗中幫助,我要在今天舉辦婚禮,用查克把老圖王引出來,永絕後患!”陳鴻神情凶惡的說。
“陸地人?這裏可是海龍航道,像你這樣有能力到達夜叉島的陸地人並不多見……也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的江山也是你幫我打回來的,我會全力協助你,鬼狼騎兵隊也歸你調遣。”厄爾般對陳鴻相當信任,決定把自己最強大的精銳騎兵交給自己的女婿。
正午,陸行夜叉島沿岸開闊地。
“船長!你看!有幾千夜叉在拉一座巨大的木頭祭司台往淺灘來了。”巴克萊首先看到了岸邊的變化。
“祭司台上還綁著一個藍色頭發的海夜叉。”巴克萊補充說道。
“是,查克!陳鴻要提前舉行祭司了。”圖雅和老圖王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驚恐。
“張寶寶!我知道你就是我父王說的傳說故事裏夜叉國的救世主!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查克!”圖雅急切的哀求著張寶寶。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到半晚,我們才能出發,現在去救隻是飛蛾撲火,再者說他們的儀式也要好一會,不要著急嘛。”張寶寶打著哈氣蹲在舵盤上懶散的說。
“老大,為什麼要等到半晚?”諸葛淼舉著單筒望遠鏡邊看對麵的情況邊問道。
“半晚就是半晚嘍。”張寶寶和往常一樣大戰前總是要邁著關子,其實早已成竹在胸。
“沒錯,今天是滿月,半晚是最好的時刻。”尚勇打啞謎一樣和張寶寶對視一眼,他倆經常這樣用眼神暗示對方,這種習慣讓諸葛淼很厭煩,但又不能對他倆使用讀心術,忍術的基本功就是無心,心海裏一片空白,諸葛淼對尚勇嚐試過很多次,但依然什麼都沒有,而張寶寶的心海,則像一片汪洋,繁亂跳動的思緒滾滾而來,會一下擊潰諸葛淼的腦子。
“哼,什麼時候進攻都一樣,我就不說陸行夜叉的體魄大小了,我算了算,沿岸幹活的夜叉大概就有千八百號,黑森林裏還隱藏了一萬多鬼狼騎兵,加上其他兩族夜叉正規軍,最起碼有三萬之眾……紙麵上來談,我們就像一隻小蝦要吃大鯊魚一樣。”巴克萊是個現實主義者,他觀望著情況喋喋不休的說著喪氣話。
“放屁!全船屬你嘴最黑!十萬又如何,白龍海盜團怕過誰!”塔各用吃了一半的螃蟹向巴克萊扔去。
砰的一聲,螃蟹在空中被打的粉碎,加爾連看都沒看就甩了一下火槍瀟灑的插進腰間皮套裏。
“巴克萊說話是晦氣些,但論打仗,他可不比你塔各差,都少說兩句,老大自有安排。”大家長加爾又開罵了,迪莫和尚勇笑而不語,南宮勳看了看對麵的情況,快速的進了自己的船艙,隻有諸葛淼注意到他的舉動,其他人早已習慣南宮勳的我行我素,諸葛淼多次想讀南宮勳的心海,可是有紗布遮擋無法看到南宮勳的眼睛,讀心術的窗口就是眼睛。
漫妮和南宮嫣準備好了飯菜,叫大家吃飯,白龍們在忐忑中吃完了午飯,隻有巴克萊不肯吃飯,整個下午,他都在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麵島上的情況。
“老大!有動靜!他們趕出一群帶著鐐銬的夜叉出來了,祭司塔台也搭好了,林子裏的騎兵隊也出來了!”巴克萊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