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子,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李廣剛一蹬上陳鴻的紅獅號主艦就行著君臣大禮和陳鴻寒暄到。
“哦,李伯伯哪的話,快平身,托那個老鬼的福,我還死不了,那個老鬼還活著嗎?他咽氣的時候,你再來告訴我。”陳鴻毫不客氣的詛咒著他的父親陳祖易,他並不感念李廣的救駕之恩。
“爹,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沒有你,我們可就要殉了【渤林邦國】了。”海猴子李彪死裏逃生後不覺喜形於色。
“多嘴!滾下去!”陳鴻張手給了李彪兩個大嘴巴,李彪捂著嘴巴委屈的看一眼李廣。
李廣是陳家兩代舉足輕重的權臣自然對陳鴻的心思了然於胸,他怒目而立嗬斥著李彪:“多嘴的東西,滾!”
天資聰慧的陳鴻當然知道,李廣的來援一定是他老爹料定他擺不平夜叉國的地麵,才留了後手,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看輕的感覺,尤其是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看輕。
“少主也不必氣惱,咱們這回也不虧,夜叉國的精銳都被少主帶走,根基未毀,日後還是能圖霸與海上的,至於那三座鬼氣森森的荒蕪大島也沒什麼好的,不如我們南國富饒,陛下希望您早日回朝,要變天了。”李廣高深莫測的說。
“變天?你是說老頭子終於要擁立桂王打回陸地了?”陳鴻能從李廣的表情裏發現事情的重大改變。
“隻對了一半,陛下是擁立了桂王,換了南日月的旗號,但打回大陸還是要從長計議,陸上的大西軍頭領李鼎國多次發來書信,不過他為人善謀還不可傾心結盟,南日月如今分成兩派,唐王歸了鄭家,桂王歸了陳家,西軍在大陸各方勢力間周旋,雖然他大西軍占據了滇黔兩地和緬甸國王交好,擁兵不下十多萬,但,仍不可輕言合兵啊。”李廣向久未回大陸的陳鴻敘述著大陸的戰況,大陸的青龍帝國尚未全盤控製華國,華國的西南遍布著漢族義軍,青龍隻能以北方為根據地慢慢向南方彈壓,想逐個擊破,蠶食南方。
“那老東西想讓我回去當個傀儡太子?你回去告訴他,死了這條心。”隻要一提陳祖易,陳鴻就氣不打一處來。
“太子殿下可不敢這麼說,畢竟是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陛下對殿下雖然刻薄,但也是希望你將來有大作為不是?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也不會總活著,殿下您早晚是要登基坐殿的,陛下就要和鄭家開戰了,所以希望您能回去坐鎮渤林邦國。”李廣為陳祖易說著好話,一向未雨綢繆的他斷定新主子一定是這個陳鴻,陳祖易其他的兒子雖然不像陳鴻這樣頑劣,但都是軟蛋不成器,所以他不惜一切把自己的兒子李彪送給陳鴻當大副。
“要和鄭老鬼開戰了?他能有這誌向?年輕時對鄭家卑躬屈膝的,老來老來反倒硬實起來了?”陳鴻不大相信李廣的情報。
“誒!殿下怎麼能這麼看陛下,他那是韜光養晦,陳大當家可不是個怕事的人,往日鄭家勢力強大又有荷印撐腰,可今非昔比了!鄭家與荷印交惡,科恩總督已經對鄭龍發起了最後通牒,他們正在積極調動荷印總部的軍隊要一舉剿了鄭龍,打開水上的航路。”
“哼,鄭龍也不是白給的,據我說知,鄭龍搭上了歐洲一個新興的貿易公司-英國東印度貿易公司,實力也很強大,有個叫雷迪克的老海盜操持軍務,老鬼真的要用家底趟這渾水?給荷蘭紅毛鬼火中取栗?真是蠢!”陳鴻撇著嘴。
“哦?沒想到殿下的消息也這樣靈通,臣果然沒有看錯人!殿下說的沒錯,鄭龍是有了新靠山,但隻是海上的小貿易公司,並沒有荷蘭勢力強大,科恩總督下了鏟除鄭龍的決心,如果達成,陳家將是海上唯一的霸主,還是請殿下三思啊!”李廣對著陳鴻又是一跪,陳鴻轉過身去看遠處的厄巴丹等人,心裏在不停的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