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在樓上看得大為疑惑,向身旁的李白問道:“那女的是誰?竟如此厲害,三兩句話就把這些衛兵打發了。”
李白撇撇嘴,扯下腰上的酒壺灌了一口,道:“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女人,看了她的眼睛一不小心就會死掉的。”
“啊?!”李子夜大震,“難道她就是天媚妖狐煙狐狸?”
李白聳聳肩,不置可否,自當是默認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她唄。”李白站起身來,一個翻身,從麵前的窗戶裏就進了去。
“見,見她?”李子夜愣了愣,又趕忙跟了上去。
裏麵是個雅間,珠簾隔開外麵,內裏再置屏風,不管從裏麵瞧外麵,還是從外麵瞧裏麵都看不得清楚,雅間裏裝飾得格外精巧,雕花弄玉,檀香桌凳,若不是有些身份的人,定然是進不著這樣的酒樓的。
李白進來後便穩穩地坐在凳子上,隻顧著為自己添酒,再不管其他,李子夜越想越奇,可是卻一頭霧水,隻好等李白的打算,便也隨著李白喝起酒來。
正喝著酒,珠簾輕展,外麵便進來了一個女子,正是方才那天媚妖狐煙狐狸。
“小女子不知劍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勿怪。”煙狐狸欠了欠身子,媚笑著說道。
李白搖了搖手,微微一笑道:“煙小姐帶路吧。”
煙狐狸頷首道:“請隨我來。”
兩人便一前一後往外麵走了去,李子夜此時跟在後麵卻更是迷惑,這是哪出變哪出。
李白帶著李子夜跟著煙狐狸下了樓,走過長長的廊道進了內院。
李子夜四下望了望,內院裏四處石桌椅上竟都坐著些江湖裏的人物,雖然他認不得多少出來,但從這陣仗上來說,怕是舉辦個武林大會也差不到多少了,大如禪宗道門,昆侖五嶽等大門派,小至金錢幫,海砂派等廣陵當地的小幫派都有坐席。
“劍仙請自便,小女子另有任務。”煙狐狸領到此處,欠著身子做了禮,便要離去。
李白點點頭,“煙小姐請隨意,不必操心。”
李子夜看著煙狐狸離去的背影還心有餘悸,自開始到現在他還未敢看過煙狐狸的眼睛。
李白笑了笑,“你小子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為何今日怕起個女人來。”
李子夜輕哼一聲道:“小爺何曾怕過,隻是這等女人實在辣眼睛而已。比起這個,你倒是得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李白努努嘴道:“呐,你也看見了,這裏都是些武林人士,大大小小都在這兒,你說幹嘛?”
“武林大會?”李子夜睜大了眼睛。
“可以這麼說。”李白點點頭,又道,“你可還記得你小時候送你脖子上那個玉佛的鑒真大和尚。”
李子夜拿起脖子上帶著的玉佩瞅了瞅,道:“當然記得,對了,我在太守府裏也聽到了那太守提到過他,難道這大會還與他有關了?”
“對,大和尚要去東瀛國了,我們此行前來都是為他送行的你可知道。”李白點了點頭。
“東瀛國?”李子夜忽然想到了柳生逸雪,“他去東瀛國作甚?”
“我怎麼知道。”李白喝了口酒,“這大和尚整天絮絮叨叨,那南山律宗如今就是他當的家。”
“哦。”李子夜好像想明白了,原來這鑒真大和尚要去東瀛國了這武林上的人都來為他送行來了,“可老白,那為何太守府裏的人要抓你呢?你不會是犯下了啥滔天大罪吧。”
“咚——”
李白狠狠敲了李子夜一個板栗,“你小子成天想些什麼,你老子我為人正直,道德品質高尚,怎可能違法亂紀。那太守府是顧忌鑒真大和尚去了東瀛國不再回來,這廣陵不是少了一位得道和尚?這才要阻攔的,我隻是去太守府裏查探一番,好做準備,免得那膿包太守到時候壞了事兒,又惹出許多麻煩,可沒想到就遇到了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