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李子夜使出青蓮劍歌,招式雖未成熟,可威力卻不可小覷。
瀟湘漁婆瞳孔微縮,竹杖閃電一般斜打在劍背之上,順勢借力而退,腳下一飄,又施展起詭異身法來。
“行路難!”
李子夜一招未中,又出一招,劍氣連綿不絕,專攻肩腰腹背,刁鑽鬼魅,詭譎怪異。
可瀟湘漁婆也非善與之人,隻見她竹杖飛舞,竟帶起無數幻影,叮叮當當,將李子夜長劍一一撥開,幾個回合下來,瀟湘漁婆未受半點傷害,可李子夜卻被竹杖罡風打了好幾下,渾身衣服沒一完整處。
李子夜心知再這般打下去也討不得好處,心下一橫,長劍一劃格開竹杖,借勢急急退去,又一蓄勢,大喝一聲:“君不見!”
此式為青蓮劍歌第三式,屬迅猛路子,以劍氣貫之,隻求一“快”字,這也是李子夜目前所能使出的青蓮劍歌的最強招式。
瀟湘漁婆見李子夜蓄勢出招,卻紋絲未動,隻冷哼一聲,斜眼睥睨,喝道:“原來是李白的後人,倒正好省得婆婆我費神費力去尋你們,今日便要你們祭我亡夫!”
李子夜憤恨難平,哪裏聽得瀟湘漁婆的言語,腳下發力,就要出招,可卻被鑒真的聲音喝住。
“子夜住手!”鑒真被白衣客攙扶著,氣虛力竭,可卻又強撐著對瀟湘漁婆說道:“阿彌陀佛,漁婆暫且停手,聽貧僧一言。”
“哼!臭禿驢,當年慘下殺手,害我夫君,如今做了和尚又假仁假義,令人惡心!方才一掌未殺了你算你好命,來日方長,定叫你以命相還。”瀟湘漁婆卻依舊惡狠狠地叫道。
鑒真雙手合十,低吟一聲罪過,又道:“尊夫之死實非貧僧所願,貧僧亦始料未及,心有愧疚。可漁父當日自絕經脈而亡,卻是事實。若漁婆心中怨憤難平,還請不要濫殺無辜,貧僧賤命,來取就是。”
“哈哈哈哈!”瀟湘漁婆大大笑道:“臭禿驢假好心,我豈會上你惡當。今夜殺不得你,就讓這小子替你死吧!”
話音未落,她竟閃電出手,化掌為爪,一把死死地將李子夜鉗住。
事出突然,瀟湘漁婆出手又快,李子夜未及反應便已受製於人,待他反應過來時,卻已經被點住穴道,使不出半分力氣來。
“啪――”
正當瀟湘漁婆得手急退時,白衣客終於陡然出手,折扇點在瀟湘漁婆竹杖之上,又翻身攔在她的麵前。
“白衣小子,你不要不識好歹,否則老身連你一塊兒殺!”瀟湘漁婆不退反進,氣勢洶洶道。
白衣客拱手道:“婆婆乃是前輩,小生不敢得罪,可還望婆婆手下留情將李公子留下。”
“哼哼!”瀟湘漁婆冷笑一聲道:“不留又如何,我已放下身段來你這破島,你不要得寸進尺!”
白衣客啞然,他本想借明日大會之機拉攏這個隱世多年的高手,可他怎也想不到,原來這婆婆與鑒真還有一段多年的恩怨,如今看來,想她妥協卻已是不大可能了。
“好個刁蠻的婆婆!”柳生逸雪在一旁突然嬌喝一聲,飛身上前道:“你傷了鑒真法師,我不能放過你,阿川!”
話音剛落,一個大漢便從院外衝了進來,惡狠狠地盯著瀟湘漁婆。
“哼!再來一個又如何,老身一人對付你們綽綽有餘!”瀟湘漁婆竹杖一甩,一隻手還緊緊抓著李子夜。
李子夜見此狀況,心中又是鬱悶,又是著急,可自己卻被點了穴道,說不出話來,隻好無奈看著。
白衣客見那阿川身長七尺,麵泛黑光,膀大腰圓,腳下沉穩有力,顯是內力極為深厚,心想倒是個好幫手,當下立即出手,朝瀟湘漁婆就撲了過去。阿川見狀也不落下風,大臂一張也衝了過去。
瀟湘漁婆雖然武功高強,可她一手抓著李子夜,隻一手舞著竹杖招架二人強攻,且白衣客和阿川也屬當世高手,這樣一來一回,她也漸漸露出破綻,招架不及,險些中了白衣客一擊。
“老身今日認栽,他日必將討回今日之辱!”瀟湘漁婆硬抗阿川一掌,借力退開,足下輕點,抓著李子夜飛逃而去。
“哪裏走!”阿川從前從未見過這般厲害的人物,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婆婆,他與人聯手強攻竟也討不得好處,心中憤懣,哪裏肯放她走,大步流星追了過去。
白衣客見阿川追了上去,自己便留在了原地,經這番鬧騰,大概已經驚動了島上的一眾武林人士,他必須留下來控製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