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七年時間過去了。楊照影漸漸長大,不但身體長高了,麵相也大變模樣,以前的熟人也難以認出他是誰。於是漸漸的跟著王益之到處行醫,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他很少說話,隻是在背後默默的做王益之的幫手。
這一日他們來到雲中鎮擺攤行醫,他們剛把攤位擺好,就聽見遠處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原來一群小孩子圍著一個叫花子,這個叫花子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穿著破爛衣服,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步履蹣跚,一看動作就知道喝醉了。小孩們都朝叫花子身上吐口水,可是叫花子並不生氣,依舊樂嗬嗬的在街上挨家挨戶行乞。鎮上的人似乎很都很厭惡他,大家看見他來了,都把大門關上,即使有跨進大門的也會被主人家用掃帚或木棍攆出來。不管以何種方式被趕出來,始終未見叫花子生氣,總是樂嗬嗬的去到下一家。
王益之說道:“這些人也太沒有愛心了吧,一個叫花子乞討,多少也給點吧,也不至於家家都把他當瘟神一樣攆來攆去。”
旁邊有人說道:“郎中,你不知道,這個要飯的來我們鎮上有一段時間了,最開始大家都接濟他,有人給錢,有人給飯,可是這叫花子有錢就買肉吃買酒喝,每次喝得伶仃大醉躺在街邊就睡覺,很多然瞧見了都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沒有這個乞討的人過得滋潤,慢慢的就不在救濟他了,可是不管你給不給,他機會總會順走一點東西,不論大家怎麼打罵他,他總是一副樂嗬嗬,滿不在乎的表情,殺人是犯法的,大家雖然隻是打罵,但是終究無法下狠手,弄得街坊鄰居都很無奈,提前見到他時都會把門關好,如果關晚了家裏不知道又要少些什麼了。”
隻見叫花子來到一個包子店門口,嚷著要吃包子,老板把他推了出來,說道:“這個千殺的,走吧,今天逢集,沒有多的,別說你了,就是我的爹娘來了,也沒有多的。”
叫花子笑著出門了,趁老板不注意,突然轉身用漆黑的右手抓了一個包子在手裏,老板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叫花子說道:“好的,不吃就不吃。”右手把包子放在籠屜上,可是被他抓過的包子上已經有五根漆黑的手印,根本就沒人會買,就是老板自己吃也難以下咽。老板無奈的擺擺手說道:“你拿走吧,下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說完一把把叫花子推出去,叫花子打了個踉蹌,差點跌倒。
叫花子把手中的包子塞入口中,胡亂嚼幾口,快速的吞下。眼睛直勾勾的還望著籠屜,包子店老板娘瞧見,心中早有憤怒,故意提一桶泔水朝叫花子潑去,叫花子並未躲閃,泔水淋濕了他拿破敗的衣衫,發出陣陣惡臭,老板娘假意的說著不好意思。可是叫花子並未在意,笑嗬嗬的轉身就走,當叫花子想楊照影這邊走來的時候,楊照影兩眼一直盯著他,他奇怪的發現,被潑了泔水的叫花子身上並沒有泔水,衣服依舊破爛不堪,可是絲毫沒有泔水留下的印記。
叫花子並沒有向他們乞討,直直的去到了後麵幾家鋪麵,叫花子終無所獲,呆呆的坐在一塊空地上。
王益之對楊照影說道:“孩子,我看此人並非一般人,肯定有他獨到的一麵,你拿兩個饅頭給他送過去。”
楊照影一手拿一個饅頭,一瘸一拐的走近叫花子。楊照影把兩手一伸,說道:“老人家,給你吃的。”
叫花子接過饅頭,多楊照影說道:“有酒嘛?”
“對不起,我沒有酒,我爺爺說酒是穿腸毒藥,他是不允許我喝酒的,所以我們並沒有酒。”楊照影遺憾的回答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酒是好東西呢。”叫花子說道。
“老人家,我是學醫的,聽我一句勸,酒喝多了傷身,你最好少喝點酒。”楊照影勸說道。
“哈哈,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如果每天都沒有酒喝了,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叫花子說道。
楊照影心想:“原來遇見了一個酒瘋子,不管我怎麼說他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他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叫花子的話。
“孩子,我看見你走路一瘸一拐的,你的叫是先天這樣的還是後天瘸的?”叫花子問道。
“後天瘸的。”楊照影回答道。
“怎麼瘸的?方便告訴我麼?”叫花子問道。
“小時候貪玩,在樹上摘桃,不小心掉下來了,就成這樣了。”楊照影回答道,他不敢告訴這個叫花子自己的腳是怎麼瘸的,他不單單是不相信這個叫花子,即使這個叫花子不會對他怎麼樣,那麼萬一走漏風聲被仇人知道,那麼他的性命就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