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泥土,發現旁邊的景恒也是跪在那裏,眼睛閉著,雙手合十,那表情十分認真,他在跟誰說話呢?我和子銘輕輕的退至一旁,靜靜的等他。
許是這段時間體調理的不錯,明顯感覺他身子挺拔了,不似剛來的時候那麼瘦弱,仍是月白色的袍子,卻少了剛來給人的柔弱感,似乎還能給人安全感,像子銘哥哥一樣······
過了一會兒,景恒便站起了身,拂了拂衣上上的塵土,轉身對著微笑著對我們道:“我們回去吧。”
映襯著身後的點點薄霧,那清淺的微笑讓我有點失神,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溫潤如玉,黑色長發一半術於頭頂,一半垂於兩肩,泛著淡淡的光華,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
“灼灼,灼灼!!”
“唉,怎麼了”
“我該問你怎麼了······你幹嘛盯著景恒看?”
“哪有?!我沒有!我我看他身後的風景呢”
“什麼風景?”子銘好奇的往那虛無飄渺的遠方看了一看。
“是不是覺得我很帥?”景恒看著我滿臉羞澀的尷尬擠兌道。
喲,奇葩了,冰山互開玩笑了,“哼,哪裏帥了,最多就是讓人第一眼不會認錯了你是女娃娃了而已,哈哈”說完我便朝山下跑開了。
“你!!!!”
“哎哎,景恒你不要生氣,灼灼鬧真的呢”
“我才沒那麼小氣,師兄,我們回去吧,上山容易下山難,讓灼灼不要跑,危險。”
“啊~~~~~~”斷崖邊的路比較陡,且有很多被後土包裹著岩石,若是不注意很是容易摔跤,果然,我中槍了
“灼灼,怎麼了”聽見我的呼聲,子銘哥哥與景恒趕過來。
“腳扭了······”
“疼不疼?誰讓你跑了?”說著子恒便將我的腳微微抬起,“還好沒傷到脛骨,回去敷點活血化瘀的藥就好了,隻是現在不能走路。”
“我慢點走,沒事兒”我逞能的便想要站起來,那知還沒站穩,景恒一把撩過我的胳膊,將我放在他的背上,我也隻得本能的扶著他的肩膀。
“你幹什麼?”
景恒並不搭理我,卻是扭過頭向子銘說道:“師兄,我背灼灼先行回去,你去取了師傅交代的藥就來找我們,估摸著我們差不多時候到達。”
“這樣也好,那你們小心點,我去去就來”
尷尬的伏在景恒的背上:“景恒,那個那個······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誇你······而且你看,我的腳還崴了”
“你誇人的方式真特別······便是這腳崴了也要算在我的頭上?”明明是反唇相譏的話,卻是從中透出絲絲笑意,我知道他沒生氣,偷偷地長出了一口氣,臭景恒,明明沒生氣還故意作臉色。
沉默了一會,我順手從旁邊的小樹上掐了一根枝椏,拿在手裏把玩“景恒,你剛剛在斷崖上跟誰說悄悄話呢?”
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覺得他整個人怔了一下,雖是瞬間即逝的僵硬我還是感覺到了,他,應該是不想說吧,也罷。
“我娘”
“嗯?”本以為他又恢複到他的冰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