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們都是捕手
至於暫住的地方,劉媽殷勤的將餐舍借給他住了,臨了告訴他可以自己去公事房領睡袋,等以後有了自己的床鋪再洗幹淨還回去就行了。
告別劉媽離開餐舍,陸壓開始在園內晃悠。天還早,遠沒到休息的時候。根據劉媽指點,公事房在小湖的另一邊,負責的是老趙,老趙是個木匠,所以他們將木匠房直接建在了公事房的旁邊。
木匠房是開放的,誰都可以用,在公事房領了斧頭鑿子鋸子墨鬥等物就可以自己做家具了,園裏的大多數男人都會一手,修補房屋,打個座椅床架,都是自己動手。
園子裏還每年定量免費供應布匹,當然這些布料都不是什麼上等布料,每年各家的女人領了布料回去自己裁剪。雖然男人穿獸皮的時候多,但那是平時勞作的時候,畢竟獸皮比布料要耐穿耐用,可逢年過節,出迎嫁娶等等,還是要穿身布料,圖個喜慶。
所以,這裏沒有人工之說,外麵流通的黃白之物,根本沒有用處。每年的園中收獲,園主帶到外麵賣掉,然後大量的采買,一次性帶回園中一年所需的物資,基本上也就是銅鐵,調料,綢布等。
生病,園中的人幾乎不生病,頂多是個跌打損傷,別問為什麼。
湖不大,很快陸壓就晃悠到了公事房,公事房大門緊鎖,老趙不在。木匠房門是開著的,裏麵也沒人,正當中擺著十幾把半成品的小椅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敦厚結實的木匠工作台讓陸壓很滿意,以後自己可以做些小家具。
接著陸壓便圍著藤蔓籬笆在園內賺了一大圈,這一圈花了陸壓幾個時辰。園子是依山穀順著溪水建的,很狹長,最寬處不過裏許,長卻有十幾裏。這麼大的地方隻有百來個人,真是地廣人希啊,難得見個人影。
園裏的果樹東一棵西一棵,都長得很高大,一看就不是後來栽種,而是建園的時候直接圍進來的,隻有在一個角落裏,陸壓才看到一片小小的果園,大約二三百棵葡萄樹。看園的叫孫二,沒名字,排行老二,就叫孫二。
孫二很年輕,還不到二十歲,陸壓一口一個孫二哥,叫的孫二直樂,帶著他在園子裏轉了一圈。
這裏的葡萄和前世的葡萄不一樣,因為地氣穩定,沒有一年四季,所以葡萄常年開花結果,同一顆葡萄藤上,經常可以看到成熟的葡萄,也有新綻放的花蕊。居孫二所說,不止是葡萄,這裏的所有水果都是這樣。
陸壓心想,這可能就是兩個太陽的好處了,光照相互補充,便沒有四季之分。
二百多棵葡萄,不多也不少,葡萄又不太好保存,所以每過幾天,孫二就會把成熟的葡萄摘了,給各家送去。
園子裏其他的果樹,加起來也有上百棵,但種類很多,這些果樹統統歸一隻叫老白的蒼猿管理。
陸壓見到這隻蒼猿的時候,它正帶著十幾隻小猴子爬到一棵高大的妍桃果樹上摘果子,它們管理的這些果樹收獲就沒有分給大夥了,而是送到專門的釀酒坊裏,而釀酒坊裏的勞工,竟也是一群猴子。
這麼算來,老白是園中的高管,管理著幾十隻猴子。這群猴子屬於白眉葉猴,小猴子身上是褐色的毛發,老白卻渾身白毛,兩條長眉更是白發飄飄,從兩頰垂下,足有半尺多長。
陸壓蹲在一邊,靜悄悄的看著這群猴子人模人樣的摘桃,裝框,搬運,不禁灑然一笑。
據說這群猴子是園主收服的,隻聽園主一人指揮,就連小姐杜苑青也管不了。
陸壓跟著這群猴子來到釀酒坊前,看著猴子把一筐筐的桃子洗淨放進長木槽內,用棍子搗爛,然後將一桶桶流出的桃汁拎進釀酒坊內。
不理那群正在搶吃桃渣的猴子,陸壓也進了釀酒坊。釀酒坊內聳立著一個巨大的木桶,小猴子拎著木桶沿著梯子爬上去,從一個小口將桃汁倒進大木桶內,然後木桶旁邊三隻小猴子一起轉動一個粗大的手柄,似乎在攪拌大木桶裏麵的東西。
猴子們勤勞的操作著,實在累了就會有另一班頂上去。這時老白就爬到木桶的另一側,不停的在一個小孔前嗅著,手裏握著一個紅皮葫蘆,不時的把葫蘆裏的液體倒進小孔裏。
就這樣看到了晚上,陸壓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隻好先回去。
來到公事房的時候,就看幾個人在木匠房裏談笑著。陸壓在門口一站,他們都看到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打量陸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