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怎麼了?”杜苑青懶洋洋的說道。
“我想去那石洞裏,住兩天!”陸壓有些激動起來。
杜苑青狐疑的瞅了陸壓一會兒,突然說道:“你是不是看到洞頂的東西了?”
陸壓稍一錯愕,立即明白了,杜苑青他們根本就知道那兒刻著一套功法。一個築基期修士不知道自己的地盤裏有這麼個東西,那就太不應該了。
於是陸壓點點頭。
杜苑青正色的說道:“你想去練那個?”
陸壓又點點頭。
杜苑青說道:“那是修仙的功法不錯,可是我爹說了,那是垃圾功法,叫什麼回春訣,隻能給別人療傷,對自己沒啥好處的!”
陸壓搖搖頭,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垃圾,無非是用之不當而已,前世收垃圾發財了的,比比皆是。況且,練一練就能知道自己是否具有靈根,總比盲目的等她爹回來好。
“你要是真想去的話,也要等陳叔回來,他才出去沒幾天,還要四五天吧!”
陸壓又搖搖頭,說道:“不,這次我自己去!”
“不行!”小姑娘又拍桌子發飆。
陸壓眉頭一皺,心想你這麼大反應幹嘛。於是說道:“我自己一個人輕裝上陣,快去快去,既不影響陳叔,也能保證安全,不會有問題的。”
“不行,那我也要去!”杜苑青態度堅決,不容反對。
“可是,你去做什麼?”陸壓說道:“我很快就回來,你在家乖乖的啊!”
小姑娘眼睛立馬紅了:“是誰說帶我去玩,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還全程陪同的?這話才說了兩個時辰,就反悔了?”
陸壓一拍腦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不應該重生到這裏來,我特麼自作自受!
自作孽,不可活呀!
陸壓突然覺得自己笨的像頭驢,自己給自己套上了嚼子,還傻乎乎的把韁繩交到別人手裏。
以後要控製一下,不能老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了,自己一個老江湖,整天忽悠別人,沒想到栽在了一個小姑娘手裏!
不過這小姑娘腦子也太好使了,忒聰明了吧。
“那哪能呢,師兄一向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堅持堅決堅定的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陸壓苦著臉說道,唉,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自己釀的酒,再苦也要喝下去,自己約的炮,再醜也要含淚打完!
“那好,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兩個明天早上走!”杜苑青起了興致,秀眉一揚,破例給了陸壓一個笑臉。
“等等!”陸壓忙把她喊住,“就我們兩個?要不帶苦叔一起去?”
“師兄,你不會是在胡吹大氣吧,難道以你的身手還保護不了我?”杜苑青笑盈盈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
“那就行了,我走了!”杜苑青一陣風似得走了,留下陸壓一個人淩亂:
“我想說,可以是可以,為了保險起見。。。”
當天夜裏陸壓又做了噩夢,同樣的情形,走不出的困境,仿佛有一條捆狼鞭,將他牢牢的栓在了餐舍,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嗬嗬的笑聲好似地獄裏傳來的聲音,嘲弄著,戲耍著陸壓,像是無上的神祇,俯瞰著蒼生螻蟻,又像狂暴的雷電,肆虐著風中一條殘絲斷縷,那睥睨天下氣勢,那席卷一切的自信,那唯我獨尊的狂傲,那漫不經心的的漠視!
陸壓也發怒了,怒發如狂!即便是螻蟻也有生命,他堅信,存在即是天理!那一條殘絲,也經曆過艱難的陣痛抽取,任何人都無權強取豪奪,即便這是另一個世界,陸壓也絕不容許!
當霧氣翻滾,卷化成龍,撲過來的時候,陸壓拚命掙紮撕咬,左衝右突,將霧龍衝得傷痕累累,但片刻之後,仍抵不過強悍的霧龍,沒逃過最終的命運,湮滅消散,歸於沉寂!
這次陸壓醒了,便沒有再睡著。
在夢裏,他覺得那個幾乎不是自己。他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也不會浮空飄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樣的夢,一次又一次,好詭異啊,他怎麼變的那麼易怒?幾乎無法控製自己。
這是否意味著什麼?園子裏的太平安詳,人和人之間的親善和諧,即便是最霸道的霸天虎們,據說也開始有人道謝了。這難道隻是表象?
現在隻能希望,這個夢,僅僅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