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大用,實在不堪大用。
雲千千歎息搖頭,毫不猶豫欽點下零零妖及沒說話的天堂行走……丫的,以為不吭聲就沒你事了?!門兒都沒有!
最後還有一名額,雲千千挑剔在報名喊話中扒拉許久,沒聽到一個順耳的,於是謙虛谘詢彼岸毒草:“會裏有耐打耐抗頭腦機敏懂配合之優質美男否?”
答曰:“有,自己找去。”
@##¥%……雲千千抓狂,找不到人,氣憤索性直接拉著四人殘隊就出發了。
母夜叉很給力,當初直接就把自己老公駐紮的位置坐標也給了雲千千,主要是為了方便後者帶信。於是沒有任何波折的,一行人一路砍殺小怪直接殺進某處隱蔽礁石群中,順利找到夜叉駐守本部……
見到雲千千等人,夜叉族表示非常激動,夜叉族表現非常不友好。
現在是活動期間,夜叉族是戰爭挑起方,玩家是受人魚族邀請來幫忙的防守方……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夜叉族和玩家之間都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也許以後大家有機會和平共處,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雲千千找到夜叉臨時據點的時候,那叫朋友探訪,但是找到前線指揮作戰所的時候,那就叫心懷不軌。
這個道理很簡單,比如說有個人到銀行大廳裏去谘詢辦理業務,那他肯定得是客戶,可如果那人想繼續往人家金庫裏走,那必須得是劫匪……
“住手!”眼看麵前的夜叉們蠢蠢欲動,身邊的九夜也在蠢蠢欲動,一場世界大戰一觸即發,雲千千冷汗刷刷的,眼明手快連忙刷出母夜叉信件,勇敢直麵鋒利的叉尖:“表醬紫,我們是來送信滴!”
“我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攔住雲千千等人的夜叉族依舊不敢鬆懈,懷疑道。
“這個,信是你們將軍的老婆寫的,你可以讓他出來認認筆跡?!”
群夜叉麵麵相覷,眼神對望後默契回頭喝道:“把信丟過來。”
雲千千三下兩下拆開信封,抽出內瓤也就是信紙飛快塞進空間袋,再把空信封丟了過去:“這個給你們驗筆跡,信件內容我要親眼看到你們將軍才能給。”香蕉的!這幫NPC不相信自己,自己還不相信他們呢……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玩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勾當?到時候自己把信一交出去,千萬鐵叉一起捅過來滅口,死都死得憋屈。
夜叉族人吐血,信封上就寫了“夫親啟”三個字,筆劃少字數又簡潔,想辨認筆跡實在有點難度,好歹加個落款也比較有誠意啊!
雲千千虛心接受夜叉族人們的意見,抽出信紙飛快刷到最末頁,撕下右下角母夜叉之親筆落款再丟過去大方道:“行,就給你們加個落款。”
“……”
那順手勁兒,就像麵攤老板應付墨跡的客人,不情不願給人在素麵裏多加了一把豆芽。眼看麵前的姑娘將撕下一角的信紙再塞回去,夜叉族人激動得連滅口的心都有了。
寫有落款的信紙角被小心裝進信封裏,夜叉族人中出來一人,捧著信封及其內容物進去給自家將軍驗證去了。雲千千一行人在外麵耐心等待鑒定結果。
“你說會不會驗不出來?!”零零妖嗬嗬笑著,倒是對於結果與否沒有什麼壓力。有九夜,就是這麼自信。
雲千千瞪他:“這說不定,關鍵得看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和文明發展。比如說上上世紀,人們還在用個人簽名來領取包裹,簽訂合同,辦理業務。可是現在的正規場合裏,大部分時候都是指紋、瞳孔、血液基因……科技在發展,個人基因代替了個人簽名。其他需要手寫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比如說我家隔壁的小兒子,人家七歲追小女孩時寫的情詩都是用激光雕篆了,直接輸入文字用藝術體刻在一小金項鏈上,一百多字啊,項鏈成本加雕工一共用了幾千聯盟幣,聽說是那小子一年的零用錢……”
“後來呢,追到沒?!”燃燒尾狐興致勃勃問。
“沒。”雲千千嘿嘿笑:“那小子第二天帶小姑娘來我家蹭冰淇淋,還趁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跟小丫頭說我壞話,於是後來我就背著他和那小姑娘聊天,再裝作不知情順口說她戴那金項鏈是假的鍍金……”
“你真壞……他說你什麼壞話了?!”
“丫汙蔑我小氣小心眼小肚雞腸。”雲千千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生氣。
“……”
九夜鎮定擦了把冷汗,另外兩個男人默默無言,一起背過身去唏噓感慨,這教訓充分教育了他們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能得罪一個小氣小心眼小肚雞腸的女人……
夜叉將軍顯然和自己妻子感情還是不錯的,不一會兒後就有夜叉族人過來,說將軍判定那信確實是他妻子寫的,讓雲千千等人把信拿出來,然後這些玩家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雲千千堅持不見將軍本人不能交信,說這是她答應了母夜叉的條件,不能失信於人。畢竟沒見到將軍之前,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人,人家送個快遞還得收信人親自去郵局呢,不帶這麼不拿信使當回事的。
雙方協商無果後,來人無奈再次進去通傳,再回來時,夜叉將軍總算也出來了。
紅腰帶,永恒的紅腰帶……雲千千往人家腰間一掃,立馬認出這確實是自己曾經在活動最後一天看到過的那個NPC。別問她為什麼不看臉,夜叉族不論男女,都是一水兒的黑皮膚,疙瘩臉,外帶倆獠牙露出唇邊,在雲千千的眼裏,她基本認不出誰是誰,看來看去都一個模子……這種時候,衣著服飾比五官要顯眼得多了。
“我妻子的信是在你那裏?!”夜叉將軍一出來就直奔主題。
“嗯,魔海螺是在你那裏?!”雲千千像黑勢力接頭似的嚴肅點頭,順口也問了句。一說完就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電視一般都有這情節,某倉庫裏兩幫穿黑西裝帶墨鏡的人接頭,一個問錢帶了嗎一個問貨帶了嗎,然後兩***相視曖昧一笑,招手讓各自的小弟分別提倆皮箱出來和對方驗錢驗貨……
雲千千一直覺得這設定挺傻的,既然是做生意哪有空手去的,如果真有一方人忽而璀璨一笑,做個鬼臉什麼的羞澀說“沒有耶,人家忘帶東西啦……”那保準下一刻就被打成篩子。
估計自己這是被傳染了,不然肯定不能說出這麼沒創意的台詞……雲千千拍拍腦袋,沒注意到對麵夜叉族們的臉色已經集體大變。夜叉將軍厲聲喝問:“你怎麼知道魔海螺的?!”
“呃……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不然你猜猜看?!”雲千千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有點犯忌了,擦把冷汗幹笑。
“……”夜叉將軍眼神愈發淩厲:“我妻子的信是你殺了信使偷來的?目的是想混進我們軍營圖謀不軌?!”
雲千千無語加淚流滿麵,這大哥想象力太豐富了,再而且思想也太陰暗了。他怎麼腦子就能轉那麼快,突然聯想到自己是殺了信使想混進來圖謀不軌呢?!雖然她確實是圖謀不軌……
“把信交出來!”夜叉將軍一揮手,身後夜叉族人立刻將一行玩家團團包圍。
“住手!”雲千千抽出信舉個打火機出來:“再往前一步我就燒掉你們的軍情急件。”
“咦,不是說這隻是家……”書……
燃燒尾狐話沒說完就被雲千千踹了一腳,總算是及時吞下了最後一個關鍵字。再一想想也明白過來了,人家這是在故弄玄虛,於是連忙退到一邊戒備,乖乖閉嘴當啞巴。
九夜默默站到隊伍前麵,把雲千千幾人擋在身後,抽出匕首一言不發。夜叉將軍見到九夜後愣了愣,繼而冷笑:“原來連駙馬也來了。”
“……”你妹兒的駙馬,你全家都是駙馬。九夜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沒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