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會戰其實也就是資源戰。
駐地資源、人才資源,各種掠奪各種搶占各種勾心鬥角,最後目的無非是踩下別人,自己爬上去。
不僅遊戲,所有戰爭的源頭也莫過於此。資源是有限的,人的擴張欲望卻是無限的,當自己想要某樣東西而其他人也同樣想要時,那當然隻有一戰。
於是雲千千想召生活玩家了,還那麼大手筆,還要買斷配方,其他人自然就不高興了。
尤其是新十二聯盟,本來興致勃勃拉起大旗,以為自己好說也算一霸,可以與老牌公會一拚了。結果拉著隊伍去和人叫板,到場才說了兩句話,連開場白都沒套全乎,呼啦一下突然直接被雲千千把樓給推歪,全部拉進競拍主城官印的局麵中……不拍還不行,拍了還沒拍到。
這簡直是上趕著送去任調戲啊!
於是十二聯盟的各會長們回來之後一咂摸,覺得不對味兒了,覺得憋屈了。這是怎麼搞的呢,明明大好的局麵被人一腳踢爆不說,還被拉到了下風。回頭人家主城一占,老聯盟那更是一個如魚得水,而他們頂多算是出場露個臉就撤的龍套甲乙之流。
龍套耶!
就是那種淩舞水袖寫小說時連名字都懶得取,要麼去QQ群要麼去書評區隨便拉個人名上來湊數,出場一次就下台的龍套耶!
太欺負人了!
十二公會會長們悲憤莫名,摩拳擦掌的要再定計劃,這回一定得鬧個大動靜出來才行。正好在這樣的時候,創世時報如期而至,頭版頭條的招聘信息頓時如同給諸位會長在黑夜中點亮了一盞指路的明燈。
招聘生活玩家?!頭版宣傳?!這麼大手筆?!
十二公會會長手一揮,什麼計劃籌謀都先不管了,瞬間決定初步方針——派他幾十個人出門,咱搗亂去!……
彼岸毒草頭大如鬥耐心跟碰瓷那哥兒們講道理:“在場有人看到那魔晶不是你掉的,而且剛才的對話明顯能看出來你根本不知道那塊魔晶的屬性品階,隻是跟著這位……失主一起蹭答案。”
“不知道掉的是哪塊也正常啊,要是知道了那還叫掉嗎。”碰瓷哥兒們鄙視,這麼一段時間內,不僅是彼岸毒草在思考,他也在思考。不得不說幹壞事的人腦子就是比正人君子活絡,才不一會兒他就抓到了關鍵點:“如果要說掉個錢包什麼的,我還能跟他們對下錢包款式,內裝金額什麼的,畢竟有數嘛。問題掉的就是魔晶……除非我身上就那麼一塊兒,不然怎麼可能想得起具體失落的是哪一顆?!”
關於這問題還得拿丟錢包來比方,丟一整個,數數錢和證件什麼的,說個大概沒錯也就得了。但你要錢包裏麵隻丟了一張五塊的……誰那麼閑得蛋疼還會去記下五塊錢上麵有什麼記號,更或者發行編號是多少?!
當然了,如果能不丟最好別丟,蚊子再小也是肉,一毛再少也是錢……
於是事情又回到原點,彼岸毒草如果要繼續堅持指控的話,就得先說明雲千千為毛能記清失落魔晶品階屬性的問題。
得罪一個宗師?!當然不行,於是彼岸毒草噎了半晌揮手:“這事情我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吧!”
眼看自己家副會長不高興了,雲千千也隻好一揮手:“我不和你爭了。”看碰瓷哥兒們高興,趕緊再追加了句:“不過我無法證明這是我的,你也無法證明這是你的。所以見者為主,這魔晶就是單弦月的了……看你表情貌似不滿?!要不咱們打一架,誰贏了誰得?!”好小子,隻要你敢答應我就敢往死裏揍,叫你丫的撒謊。
這是典型的胡攪蠻纏,剛才講理講不通,於是咱們比誰拳頭大吧。碰瓷哥兒們猶猶豫豫看眼彼岸毒草,後者正在專心欣賞桌上一盆小花,明顯不打算搭理這事兒。
再看單弦月,也正在暈暈的茫然中……他是來搗亂的,不是來得罪生活玩家的,要是影響不了水果樂園的聲譽還白結仇話,這買賣怎麼都不能說劃算……
“……行!那這魔晶我不要了。”碰瓷的一咬牙,認了,反正又不是沒有其他機會。
倒是單弦月有點傻眼,白墨跡半天就得了一塊五級魔晶,這事情怎麼琢磨著那麼不對勁呢?!
送走兩人,彼岸毒草麵無表情看雲千千:“想不到你這次還挺重大局。我本來以為你會為了那一百多金直接坦白說自己要試那個單弦月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