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變了音的慘叫被小少年自己伍在了嘴裏。
與此同時,地牢深處,黃臉的牢監晃蕩著身子走上來,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緩緩地踱步過來。
哎呦呦,小貴人,您醒啦
楊業皺著眉頭看著黃臉牢監的背影湊到對麵的灰色實木柵前,看不見對方的麵孔,但足夠想象對方臉上的熱情,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這家夥似乎對刺血藤頗為了解,總能掐著人醒過來的時間出現,決不能讓這家夥察覺我正對刺血藤做的事
楊業收斂目光,密切注意著對麵的動靜。
你,你是誰這又是什麼東西含著哭腔的小少年聽起來害怕極了。
黃臉牢監似乎呆了呆,急忙安慰道:哎呦您先別哭,這一身細嫩的小皮肉,氣大傷身,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體我叫奎三鬼,您喊我奎三兒就成,您先平靜平靜
華服的瘦弱小少年聞言卻直往後縮,手上用力撕扯著胳膊上緊貼皮膚的猩紅藤蔓,看起來是真的要哭了。
啊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放我走啊
自稱奎三的黃臉牢監急的在柵欄門前蹲下來,似有感同身受的勸慰,像個服侍主人多年的老仆役。
我的小祖宗,那是刺血藤啊,您可千萬住手別這麼幹,這可愛的小藤蔓是紮根在你的血脈中的,你隻要對它好一點,每天將它喂得飽飽的,它非但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還會幫你做一些你想都不敢想的事哦
楊業眼中的殺機難以遏製的浮現,心裏一陣陣惡寒。
這時候地牢深處走來兩道身影,慢慢出現在楊業視線中,同時傳來的還有一絲絲血腥氣。
這二人閑散的腳步在靠近奎三後立刻變得拘謹起來,擦著楊業這邊的牢門快步走過去。
等下奎三的聲音瞬間變得陰沉冷漠,與方才判若兩人。
兩人路過的腳步瞬間滯住。
三爺兩人在前方轉過身。
奎三沒有說話,而是轉頭衝著兩人來處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闔眼,仿佛在品味著什麼
三爺,我們絕對沒有傷到您的藤苗靠近楊業這邊的一人信誓旦旦道。
片刻後,奎三擺了擺手,兩人如蒙大赦的快步走開。
奎三轉頭狐疑的看了楊業一眼,隨後扯開嘴角拉出一個熱情的笑臉,衝新回過頭對對呆滯在原地的小少年道:
啊哈忘了給你介紹,住在你對麵這位是你的鄰居,他將陪你度過這一段難忘的齊雲寨生涯,唔,若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們平陵許家的族長大人足夠疼你,那這段時間將相當短暫。
言罷,奎三哼哼笑著對楊業眨了眨眼睛,轉身重新衝著地下去了。
楊業看向對麵地小少年許仙貞,原來這是個肉票。
而許仙貞則跌坐在地,口中不斷地呢喃著什麼。
楊業側過頭,風聲送來聲音。
小哥口中之重複著一個名詞。
小孤山眾匪
醒醒你知道什麼楊業壓著嗓子喝道。
對麵的小少年許仙貞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楊業,緩慢道:完了,我隻能等我父親來贖我了,原來這裏是小孤山,齊雲眾匪,沒有人逃出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