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景叔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長的很是瘦小,左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但是一雙眼睛如狼一般透著狠辣陰鷙的目光。
他看了一眼薄寒生,還有隔著一張桌子趴在他懷裏的女人,目光有所緩和,“寒生啊,過幾天是你爺爺的生日,你莫不要忘了。”
傅明煙在薄寒生抬頭的那一刻就順勢趴在了他的懷裏,耳畔枕著他的胸膛,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摸了摸嘴唇,剛剛好像親上了呢。
一雙素白溫軟的小手在男人的胸膛遊蕩,慢慢的往下滑…準確無誤的摸到了冰冷的金屬皮口。
薄寒生低低的笑,眼中毫無笑意,“如此小事,怎勞景叔親自來通知。”他這話帶著薄薄的諷刺,又道,“爺爺的生日,寒生自然會準時到的。”
“那就好。”景叔點點頭,視線落在薄寒生懷中的女人身上片刻,狼眸一眯。轉身離開。
“溫淼,送景叔。”薄寒生吩咐著,環在女人身上的手離開一把握住那隻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小手。
傅明煙從他懷中起來,嗔笑道,麵色緋紅,“薄當家,你握著我的手,我會不好意思的呢”
此時傅明煙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麵色一抹緋紅,一雙明眸流波繾綣的看著薄寒生。
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徒然加重。
“薄當家,我手疼。”她斂眉,低低的笑,卻沒有絲毫疼痛的意思。
薄寒生鬆開手,“抱歉,傅小姐。”
傅明煙揉了揉手腕,抬手,纖細的手指撫上臉頰,“薄當家,你喜歡我就直說嘛,害得我以為自己是單相思呢。”
她看著薄寒生,一臉羞怯的樣子。
“事出有因,讓傅小姐誤會,是薄某的不對。”薄寒生淡淡道。
傅明煙垂眸,並不在意他淡薄的語氣,語氣落寞,“既然如此,那就是薄當家非禮明煙了。”
她似乎很懊惱,咬著緋色的嘴唇。
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很抱歉,傅小姐。”
薄寒生不在理會她,閉上眼睛,撫著眉心。
他似乎很累,精致的眉宇掛上一絲疲憊。
傅明煙知道,他頭疼的症狀犯了。
以前,盛晚安隨時隨身都會帶著一瓶薄荷精油,她花了很長時間學了一套按摩手法,每天都會給他按摩頭部。
傅明煙從包包裏拿出一瓶薄荷精油,這個習慣,她一直沒改。
她走到薄寒生的身後,在手心上到了幾滴精油慢慢揉開,緩緩地放在她的太陽穴上。
手被人狠狠的扼住,薄寒生冷然的掀開眼睛。
薄寒生向來不喜歡別人的碰觸,尤其是頭部。
傅明煙絲毫不在乎手腕傳來的疼痛,低眉溫笑,略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羞澀,問的格外小心翼翼“當家,我給你揉一下吧。”
這句話,這個語調,像極了當年的盛晚安。
盛晚安總是一副溫順的眉眼,在他麵前格外緊張,每次,她都會很小心翼翼的跟他說話,很怕惹他不快。
她總是這麼溫柔小心的喊著薄寒生,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