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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煙的視線落在他拿著資料的手上,黑色的皮手套在這抹白一種分外顯眼。
秦白鷺見她看著自己的手也並沒有任何不悅,而是繼續溫潤的說,“我想給你檢查一下,雖然說你當你恢複的不錯,但是在檢查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他沒有明說但是傅明煙卻明白。
她來也是為了問這個。
傅明煙點點頭,隨他進了辦公室。
整個下午,秦白鷺給傅明煙做了一係列檢查,他看著手上的一疊疊檢查化驗的結果,最後輕輕放下,“傅小姐,如果我建議你盡快動手術,可以嗎?”
傅明煙搖搖頭,“你不是說這個手術風險很高而且,這個病又不會死人。”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同意,如果你同意我會盡快安排手術,雖然會有風險但是我保證一定將風險做到最小。”
傅明煙淡淡一笑,“我覺得現在很好”停頓了一下,她又繼續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知道溫淼嗎?薄寒生身邊的那個人。”
秦白鷺點頭,“認識,他和我還是師出同門,他還得叫我一聲師兄。”
“哦。”並不意外他們是這種關係,傅明煙若有所思,又說道,“他看出來了你給我開的藥。
”
秦白鷺雙手交織放在桌麵上,他低著頭,傅明煙看見他眼鏡片下,眼底一片烏青。
傅明煙在他開口之前又說,“他一定會從你這裏入手查我的信息,我希望秦醫生能夠幫我保守關於在美國的一切。”
雖然就算傅明煙不來找秦白鷺,傅長風也一定會處理這件事情,但是她還是想過來親自說一下。
秦白鷺抬起頭,淡淡一笑,一瞬間掩飾了眼底的疲憊,他眼鏡片上也蘊了溫潤的光澤,“傅小姐,你放心,而且醫院對病人的資料也是嚴格保密的,而且,我和長風關係不錯,於情於理我都不會透露這件事情。”
秦白鷺和傅長風相識而且關係很好?
她怎麼不知道?
看著麵前一身白衣溫潤如玉的男人,傅明煙輕輕一笑,正思索著要開口,秦白鷺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秦白鷺抱歉的對她一笑,拿起手機。
傅明煙看著,他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時,瞬間眼眸一凝,而他唇角依然是那麼溫潤的笑意。
他並沒有接通,而是緘默的看著手機屏幕。
傅明煙站起來,“秦醫生,我先走了,有事再聯係。”
在傅明煙將門合上的時候,聽見秦白鷺接通了手機,低低的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喬笙”
傅明煙沒有立刻回傅宅。
打了一輛車,司機師傅問她去哪,她現在不想立刻回去,想了想方說,“隨便逛逛吧。”
司機沒有疑問,畢竟看著傅明煙這一身衣服也不像是沒有錢的人,看這樣子剛剛從醫院出來,可能家裏有什麼事情,情緒失落。
繞著繁華的商業街逛了幾圈,司機看著打卡器上的數額,猶豫著問道,“這位小姐,還繼續嗎?”
“去薄氏大樓。”
黑色的幻影停在玉溪山山底。
包裹著黑色西褲的腿邁下,薄寒生下了車,往山底走去。
從山底到山腰隻有十多分鍾的路程,每一層台階都被人精心打掃過。
管家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來人有些驚訝,“薄先生。”
書房裏,聽得見傅老爽朗的笑聲,還有男人低沉的嗓音,可見兩人交談甚歡。
傅遠山聲音有些責怪,但是話語裏去毫無責怪之意,“我到還以為三兒那個丫頭從美國回來學乖了,難怪,好些日子都不來看我這個爺爺了,原來是纏上寒生了。”
傅遠山笑著,“三兒啊,就是被老二給慣的,性子有些驕橫,就知道胡鬧!”
薄寒生坐在雕花的木椅上,長腿優雅相疊,“寒生早就想來拜訪一下傅老先生,今天沒有和老先生就趕來了,是寒生沒有考慮周全。”他話語一頓,唇角帶著一抹極淺的笑容,“傅三小姐幫過寒生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