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說道:“家裏需要錢,就來了。”
“我看你長得也不錯啊,去店裏一晚上也不少,來這裏做這些子活,白白糟蹋了這麼好的年紀。我看啊,你這也不是很缺錢。”
依舊是那道方言。
“大妹子,別生氣,老王就這麼脾氣性子,比較直,你不要往心裏去。”
“不會的。”陳羽淡聲說道。
陳羽要打掃的地方是二十二樓到二十八樓的洗手間和附近的地麵,偶爾會有人讓她收拾辦公室。
二十八樓的地方,有些地麵領事的張姐讓拿著抹布一點一點的擦著。
她帶著口罩,頭發在腦後簡單的挽著怕鬆下來,打掃完洗手間,她拿著抹布擦拭在外麵潔白光亮的地麵,即使瓷磚上一點灰塵也沒有,張姐也讓她必須擦一遍。
陳羽並沒有絲毫的不滿,眼底清淨,整個人即使在趴在地上擦地也沒有驕躁的情緒,整個人淡淡。
她跪在光潔的地麵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現在的樣子,帶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輕一重的腳步聲響起,她捏著抹布的手輕顫。
如同打在她身上一般。
努力讓自己不再顫抖,抬起頭。
陳羽看見,那倒高大挺拔的身影,步伐微跛。
他懷裏抱著一個女人,應該是他太太吧……
傅明煙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在薄寒生的辦公室,辦公室內沒有人,開著溫和的燈光,空調也開得很足。
傅明煙起身,看著從身上滑落的西裝。
她撿起來,深灰色的手工西裝,不是墊在她身下的那一件。
深黑色案幾上放著一張紙。
“我有事回華城,你醒了之後打電話給溫淼。”
傅明煙拿起來,看著上麵幹淨利落字跡。
他的字很工整,從大學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會顯得花式潦草卻又不死板,摸著潔白的紙張後麵,有青刻的痕跡。
還有最後,字跡清晰蒼勁有力的簽名。
傅明煙將紙張放下,想了想又拿起來放進自己的大衣兜裏,低下頭的時候,這才想起她來大姨媽了。
急忙起身她並沒有去洗手間處理而是下意思的看了看沙發,顏色依然如初。
她微微舒了一口氣,從古至今,大多數的男人,尤其是事業成功的男人都視女子的經血為汙穢之物。
雖然她知道薄寒生不會這般,但是在他的辦公室留下痕跡她還是有些別扭。
傅明煙這口氣沒有緩下,她在洗手間裏看著自己的褲子,而且清楚的感覺到那抹綿軟的存在。
這好像不是早上穿來的那件。
他給她換的衣服?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拿到清俊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印象裏從來不曾記得他做過這種事情。
但是好像,除了他誰敢碰自己?
傅明煙對著鏡子,整理好衣服,將頭發紮起一個清秀的馬尾,眼底到沒有了平時的嫵媚之氣,拿出手機,給溫淼打了電話。
回到盛苑是晚上是晚上九點左右。
周嬸給她煨了枸杞百合粥,薄繁希已經睡著了。
周嬸關上火,把粥盛到碗裏端到傅明煙的臥室,敲了敲門,傅明煙打開讓周嬸進來。
周嬸看見她發絲上帶著水珠,身上隻是穿了一件浴袍。
周嬸將粥放下,道,“太太,你不能洗澡的,這幾天不方便的。”
傅明煙擦著頭發,輕彎了眉眼,“我知道,可是不洗不舒服……”看著周嬸她又說道,“好了周嬸,我明天不洗了。”
然後,她眉眼溫淡,開始喝粥。
百合清甜入口濃鬱,這粥應該是小火燉了很久。
傅明煙喝完粥去小家夥的臥室看了看,睡得正香,她悄聲關上門退出來,下今天睡了一天,現在反而清醒,離開薄繁希的臥室,傅明煙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