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看著傅明煙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放在桌子上另一個袋子,溫淼將袋子裏的粥拿出來,走過去。
“太太,這是景合尚軒的粥,太太你現在不能吃油膩的,喝點粥最好。”
傅明煙興致缺缺的撇過臉,“放那吧。”
天天喝粥,她現在嘴裏一點味道都沒有,眼神測測的看著吃的正歡的美人,傅明煙輕輕咳了一聲。
美人沒有理會,用屁股對她,給她甩了一下漂亮的尾巴。
美人吃飽喝足之後,溫淼領著它去外麵遛彎。
過了不久,護士端著藥盤走過去了。
細細的針孔陷入她的手背,傅明煙喝了溫淼送來的粥,半躺在床上看著書。
門外有些動靜。
是周嬸的聲音,“先生,你來了。”
周嬸買完菜回來,就看見薄寒生站在病房外麵。
在門推開的一刹那,傅明煙將手中的書放下,躺下身,閉上眼睛。
聽著男人高檔的皮鞋摩擦地麵的聲音,傅明煙努力讓自己呼吸平穩。
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臉頰,有些癢。
傅明煙伸手撫了撫,睜開眼睛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自己,怎麼就真的睡著了。
傅明煙看著天花板,細微的紙頁翻動劃破空氣的聲音傳入耳廓,她坐起身,看見沙發上,男人的西裝搭在一側。
薄寒生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衣,手裏翻動著一本書,隔得太遠,傅明煙沒有看清他手裏看的什麼書,隻看得見他英俊逼人的麵孔蘸滿冷漠,眉宇透著疏離。
傅明煙看著他的側臉,完美矜貴的輪廓。
看了一會,她不知道薄寒生有沒有發現自己醒了,應該是發現了吧,畢竟像他耳力這麼敏銳的人。
那就是不想理自己咯。
傅明煙躺下身,手指在身側慢慢握著,輕微的疼痛隨著她的動作從手背襲來,她才發覺,她還掛著水。
餘光看了看吊瓶裏還有四分之一的藥水。
已經不流淌了。
傅明煙想著要不要出聲跟男人說一下。
這時護士敲了敲門,走進了。
看到情況,護士皺著眉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你是怎麼回事啊,自己老婆手上的針鼓了沒看見嗎?”
傅明煙下意識的看向薄寒生的方向,太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看得見他眼底陰暗了一分。
護士一邊說著,一邊將傅明煙手上的針頭取出來。
護士看了一眼薄寒生,“你快過來按著。”
一隻手按住了她手背上的藥棉,傅明煙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想要起身,一隻胳膊攬過她的勃頸,輕輕一用力道,讓在半倚在床頭。
然後,給她背後送了一個柔軟的枕頭。
那隻手按了一會,就鬆開。
身邊的人也起身。
傅明煙抬頭就看見薄寒生的背影。
閉上眼睛,傅明煙半倚在床頭,她想,嗯,她真該一覺睡到天亮。
一道陰影打在她臉上,熟悉的氣息彌漫開,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傅明煙睜開眼睛的一刻,就感受到手背被一陣溫熱包圍。
她看著男人幾乎看不見瑕疵的臉,然後低頭,看著那雙手拿著溫熱的毛巾替她擦拭著手背,手心。
男人低下頭,拿著溫熱的毛巾擦著傅明煙的手,看著她手背上,烏青的針眼。
傅明煙低頭也看見了,輕聲嘟囔了一句,“你沒按好。”
“嗯。”薄寒生皺著眉,將毛巾敷在她的手背,手輕輕壓下按著。
片刻,他才將毛巾拿開。
“叩叩”的敲門聲。
秦白鷺手裏拿著一個本子走進來。
他看著薄寒生,“大哥。”
薄寒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眼底毫無波瀾,將毛巾放到一邊,他走到沙發坐下,繼續看著書。
秦白鷺坐到病床邊上,無視傅明煙涼涼的眼神,將聽診器帶到耳裏,拿著一段輕輕放在傅明煙的鎖骨下方的位置,聽著,“最近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