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煙淺笑,“二叔說的極是。”
傅長風沒有理會她的這句話,看著傅明月無名指上的戒指,額頭的青筋控製不住的跳動著,溫雋的眉宇顯得有些猙獰,但是嗓音依然溫潤好聽,他將視線落在傅明月的臉上,“明月,跟二叔去一趟醫院。”
傅明月不解的看著他。
傅長風麵無表情的說道,“二叔的一個朋友出了事,醫院的血庫沒有對應的血型。”
她聽到這裏已經聽得很明白,傅明月蒼白了臉頰,看著傅長風俊美的輪廓,眉眼都染上了冰冷,她往後退了一步,小聲道,“二叔,我……我……不去可以嗎?”
傅明煙扶住傅明月的肩膀,溫聲對她說道,“不是二叔的朋友,是我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情,她和我們的血型醫一樣,但是醫院裏血漿不夠用,所以二叔才想讓你幫她一下。”
傅明煙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她的腹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你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吧,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傅明煙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身影便已經已經走到傅明月身邊。
傅長風伸手覆在傅明月的額頭上,感覺到手心裏的溫度正常才鬆了一口氣,他扯過傅明月的手腕,緊緊的攥著,看到她蒼白的臉頰,心裏如針紮一般的疼,“你那裏不舒服,怎麼了。”
傅明月側開頭,躲開覆在額頭幹淨溫熱的手掌,想離他遠一點但是手腕被他緊緊的攥著,容不得她移動半分。
但是她還是不停的掙紮了,想要脫離他的控製。
男人的耐力到底是有限的。
黑色的幻影行駛在街道上。
傅明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淡淡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想著剛剛傅長風說的話,漫不經心的問著正在開車的溫淼。
“當家讓我這麼著急的去醫院到底是怎麼,出了什麼事嗎?”
“太太……”溫淼握著方向盤,斟酌道,“是當家一個朋友出了事,現在正在手術室,但是血漿不夠用,希望太太能夠救救她。”
傅明煙慵懶的笑著,依然看著窗外,“這樣啊,什麼朋友啊。”
溫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加快了速度,模棱兩可的說,“太太,這個我也不清楚。”
溫森說完,心裏歎息一聲,若是太太知道要給陳羽輸血,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最微小的估計,她能立刻把這輛車給砸了。
傅明煙來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倚在牆壁上的身形修長的男子,英俊的麵容被煙霧籠罩著,但是依稀能看見他沉冷如水的眉宇,他的腳邊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堆煙蒂。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陰沉的氣場讓原本就沉寂的走廊更加的陰寒,傅明煙走過去,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聲響。
傅明煙走到他身邊,伸手扯著他的衣袖口,男人將煙撚滅,低眸看著她,似乎是等著她開口。
傅明煙聲音很輕的喊著他的名字,但是在寂靜的走廊上格外的清晰,“薄寒生。”
男人並沒有出聲,漆黑的眼眸盯著,片刻,抬手撫著她的下巴,上麵還有微紅的痕跡。
“怎麼弄的。”
傅明煙仰起頭,微微笑著,“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總不能說是被傅長風給捏的。
“下次小心一點。”
男人說著,聲音並沒有什麼情緒,眼底的神色也是淡淡,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很輕,怕力氣大了碰疼她。
男人的手指有些粗糲還在這煙草的氣息,摸得她臉頰原本的就嬌嫩的皮膚越發的紅了,其實被男人粗糲的手指磨得有點疼。
“薄寒生,我怕疼。”
男人沉默著。
傅明煙伸出雙手,握住男人的那隻手,聲音溫然好聽,“是誰出事了嗎?溫淼說是你的朋友?”
明明知道是誰但是她還是笑著問他。
“嗯,是陳羽。”薄寒生聲音冷淡。
傅明煙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平靜的說,而且會說的如此直白,她本以為他會瞞住她或者是隨意的編撰一個人物。
不過,這樣也好。
傅明煙笑著點點頭,“陳小姐啊,她那日救過我,為她放點血明煙還是願意的。”
她說完抬頭就迎上男人探究的目光,可能是她答應的太過自然,或者是她此時此刻太過於平靜,確實,她此時此刻應該生氣的,她的丈夫讓用她的血救別的女人,她的確應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