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討論聲蔓延在大廳裏。
傅明煙趴在他的背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感受到他一輕一重的步伐。
“當家,你為什麼要背著我。”
“你是我太太,背著你,難道犯法。”
傅明煙搖搖頭,發絲擦過他的脖頸。
她隻是想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讓他背著她,那樣就不會難受了。
溫淼開車停在‘雙榴堂’的門口。
打開車門,薄寒生將她放進後座,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溫淼驅車,駛入披著夜色的街道上,空氣裏都是男人身上的氣息,傅明煙打開車窗,外麵的風吹進來,又疾又烈。
發絲一下子被吹著淩亂。
她心裏煩躁,將車窗關的小一點,但是還是留了一條縫隙。
一隻手,伸過她的視線,直接將車窗關上了。
傅明煙瞪他,抿唇不語。
溫淼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笑,看到薄寒生的臉色一沉,瞬間收了笑容,一臉嚴肅。
知道傅明煙但是喬笙,溫淼說道。
“太太,喬笙小姐很好,秦醫生和她在一起,你就不要擔心了。”
傅明煙確實一直擔心著喬笙的消息,這下聽到溫淼這麼說,心裏一鬆,微微往後仰著,將頭靠在背後的靠椅上。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
沐浴完。
端著木盆,傅明煙來到書房,沒有辦法敲門,但是書房的門半掩著,她就走了進去。
薄寒生也是剛剛沐浴完,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一份報紙。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腰際鬆鬆垮垮的隨意係著。
傅明煙端木盆走過去,看著他腳背一塊濃重的淤青,眼低閃了閃,直接將他的腳放進去。
水有的熱,但是薄寒生還是忍住了。
他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身影,空氣裏充滿著濃鬱的草藥香。
將報紙放下,摸著她的發絲。
傅明煙剛想躲開,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傳來。
“不是你嫌棄我是個廢人嗎?”
陳羽收拾東西準備出院,推開門的時候迎麵撞上來給她輸液的護士。
護士看著陳羽拎著東西,連忙說道,“陳小姐,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不能出院。”
陳羽淡淡的說,“我還有工作,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見護士還是擋在自己麵前,陳羽皺著眉,並不作聲,從護士身邊走過去。
陳羽先是去了奶奶的病房,看到老人家正在給隔壁病床的小男孩講故事,她沒有進去,字病房門口站了一會。
然後她來到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了一下關於老人家的情況。
上午八點的時候,她來到薄氏大樓。
領班的張姐看到她,不滿的挑起眉,“你怎麼回事,工作不想幹了是吧,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不是讓你今天早上來的嗎?”
陳羽看她,說道,“張姐,我這幾天確實身體不舒服,今上午剛剛出了院。”
“好了好了。”張姐揮揮手,“你快去把走廊拖了。”
陳羽點頭,麵無表情的往樓梯的方向走,張姐看著她的背影,露出鄙夷的神色。
名牌大學畢業的又怎麼樣?
還不是做著這種低劣的工作。
今天一早。
傅明煙剛剛醒來,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九點了,他早就去上班了。
走進浴室,朦朧溫熱的水汽籠罩著,傅明煙看著儲物架上的兩瓶沐浴露,想了想,拿過他常用的拿一瓶,擠了一點。
淡淡的薄荷香充斥在鼻端。
傅明煙在身上塗抹著沐浴露,發現在自己腰間有一抹紅色的痕跡。
在被大火留下的那一片疤痕的上麵,白皙的腰側皮膚上。
水霧氤氳了,她的臉頰紅了紅。
她以為昨天晚上是做夢呢,昨晚她胃疼,吃了兩片止痛藥,心裏一直想著薄寒生說的那一句話。
‘你不是嫌棄我,是個廢人嗎?’
傅明煙下了床,把臥室的門給反鎖上了。
這才重新躺會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他那一句話是在回到他要背她的時候,她問的那個問題嗎?
到底是想不明白,傅明煙索性也不再管,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格外的困倦,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就睡著了。
她無意識的伸出頭推了一下,但是睡意沉重,也隻是推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