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毛巾,還有很多,浴室裏麵的東西,幾本上都是一對的。
她似乎快要忘記了,甚至有時候還把他當成那個她深愛的秦學長,似乎喜歡他深入骨髓了,再要剔出來真的好難,真的很恨他,但是……真的忘不了他。
晚上十點的時候。
安瀾有一份資料忘了拿,又回到薄氏大樓。
總裁辦公室的門微微虛掩著,裏麵透著明亮的光線。
安瀾抿唇,心裏有些害怕,不過一想如果是商業對頭來偷盜什麼機密資料也不會光明正大的開著燈,穩了穩心神,她敲門走進去。
薄寒生站在窗前,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燈光裏透明搖曳。
男人頎長的身影在地麵上孤寂綿長。
“薄總,您怎麼在這裏。”安瀾看著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問完便知道自己不該問的,她低下頭看著地麵上男人的身影,“我忘了拿資料,薄總,我先走了。”
薄寒生看著窗外的夜色,點點頭,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他一直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手中的玻璃杯空了,走到酒櫃,又倒了一杯酒,開始做到辦公桌前,看著一份一份的文件。
空氣裏,隻有紙張劃過的聲音微響。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傅明煙還沒有下來吃早飯,周嬸走到臥室門前,敲了敲門。
門前,還是放著那一碗已經涼透了的薑茶。
傅明煙確實還沒醒,先是門外響起來一陣敲門聲,她不打算理睬,但是手機有響起來,不眠不休的尖叫著。
傅明煙沒有睜開眼睛,伸出手,擋著從窗外,落在臉上的陽光,她摸索著從枕頭下麵拿出手機,睜開眼睛,看著來電顯示。
‘夏敘’
“……喂、小夏……”
一張口,聲音像是卡在喉嚨裏麵一般,即使她努力發出聲,也是沙啞的厲害。
“煙姐,你感冒了嗎,嗓子不舒服。”
“我沒事,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若是沒有事情,夏敘一般不會給她打電話。
“煙姐,趙澄……被薄寒生的人帶走了,現在人在海城的警局。”
掛了電話後,傅明煙又撥下傅長風的號碼。
“二叔……”
“嗯。”
“你能把趙澄保出來嗎?”
“薄寒生手裏握著趙澄他們當年淩辱陳羽的證據,我也沒辦法插手這件事。”
“你知道,這件事情和趙澄無關,他沒有做。”
“就是因為趙澄沒做,所以才把他關起來,三兒,昨天,華城地下賽車場死了比賽的時候出了意外,死了一位富家公子,這個人,就是當年淩辱陳羽的人之一。”
“……”
傅明煙安靜的聽著電話那端傅長風淡淡的嗓音,慢慢的掛斷通話,她把自己重新埋在被子裏,沒有理會周嬸焦急的敲門聲。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停了。
周嬸到儲物間找出被用的鑰匙,打開傅明煙臥室的門。
“太太,太太你沒事吧。”
傅明煙不得不睜開眼睛,清了清嗓子,“我沒事。”
周嬸心裏一鬆,“都十點了,我見太太還不下樓吃早飯,擔心……”
她擔心,昨晚先生和太太鬧了別扭,太太想不開……
“我隻是有點困,想多睡一會。”傅明煙淡淡的說,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周嬸看傅明煙的樣子,確實很困一般,“太太,我在廚房煨了粥,等會太太醒了,就下去喝一點。”說著,就轉身,經過門口的時候,看著髒衣簍裏有一張床單,上麵隱約看著殷紅的血跡。
周嬸知道了什麼,她轉過身看著閉目休息的傅明煙,歎了口氣,走出去。
下午的時候,周嬸接到兒媳的電話,對方有事,沒辦法接孩子,就讓周嬸去接,周嬸有些為難,她來到書房。
上午的時候傅明煙醒來之後喝了點粥就一直待在書房,敲了敲門,周嬸推門進去。
傅明煙麵站在窗前,窗簾全部拉開,透明溫暖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溫媚的臉上神色淡淡,她一直看著窗外的泳池。
波光粼粼的水麵。
周嬸走上前,跟傅明煙說明了緣由。
傅明煙點點頭,眸光沉靜的看著水麵的光線,“嗯,昨天蛋糕還沒吃吧,今天再不吃就浪費了,正好,周嬸你把你孫兒接來,讓他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