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煙撩唇,“秦白鷺說你快要死了,說實話我挺傷心的,我雖然並不是傅明煙,但是,我確實真心的把你當做朋友,我除了信任你,不知道還該信誰。”
她說完,將氧氣罩重新覆在他臉上。
傅長風伸手,蒼白消瘦的手指虛握住她的手腕,沙啞的嗓音從氧氣罩下傳來,“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他也沒有,你應該相信他……他是你哥…哥……”
“我沒把你當做朋友,因為,我一直都是你二叔……”
傅明煙一怔。
她看著他慢慢的闔上眼,握著自己的手腕的手一鬆,她一驚,快速按下急救玲。
她閉上眼睛,將臉覆在自己的手心裏,肩膀輕輕顫抖著。
很快醫生趕過來,將傅長風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
宋薔咬著唇,她看著低頭一臉淡漠的女子,走上前,伸手狠狠的扇過去。
她的手腕還沒有碰觸到傅明煙的的臉頰,就被一道力量快速的扼住。
秦白鷺趕過來,緊緊的握住宋薔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對方的手腕捏碎。
宋薔吃痛,卻沒有立即抽回手,而是看著秦白鷺,“你不是堇城的朋友嗎?你知不知道堇城因為這個女的現在被推進手術室。”
宋薔用另一隻手指,指著傅明煙,“就是她,她一定是因為傅明月,一定是因為傅明月進了監獄,所以,她就要報複堇城。”
“你說什麼。”傅明煙低垂的眼睫一顫,抬起頭,身體無法控製的往後退了一步。
傅明月明明前幾天天打電話告訴她,說,她要去美國待產,還說最近一兩年都回不來。
傅明煙當時還說,讓她不用擔心瀾城的情況,還說爺爺很好,不用過多的掛念。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進了監獄。
她緊緊盯著宋薔,“你再說一遍。”
宋薔冷笑,“對,是我,是我用宋家的勢力將她送進了監獄。”看著傅明煙迅速變了臉色,宋薔的笑容更加的冷,“依顧南決在華城的勢力都沒有辦法將傅明月保出來,那麼,在華城就沒有人能幫她。”
傅明煙轉身,腳步有些淩亂卻步伐極快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在走到電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可以找的人。
指尖在薄寒生這三個字上猶豫很久,遲遲沒有點下。
電梯的門打開,傅明煙走進電梯。
電梯的門緩緩的合上,一雙修長的手在門要合上的時候伸進來,電梯的門因為這一道外力而打開,秦白鷺走進來。
他垂在身側的手背上,還有一道紅色的痕跡。
傅明煙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神色淡淡。
秦白鷺伸手按下一個數字,眼鏡片下,一雙斯文俊雅的眼眸緊緊的鎖著傅明煙,“我知道你現在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這是事實,我是你的哥哥,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
他的嗓音很平靜帶著他獨有的溫潤氣息,聽進人的耳低讓人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直到電梯的門打開,傅明煙也沒有回一句話,她一言不發的走出電梯,走了幾步,在走廊的拐角處,她停下腳步。
然後,她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
因為這一層樓,竟然是秦白鷺的科室所在。
秦白鷺將她攔住,白大褂下身形挺拔修長,他低頭看她,語調依舊的溫和,“你冷靜一些,先回我科室再說。”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傅明煙側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走,秦白鷺看著她的背影,溫潤的眉宇一沉,大步走過去,彎腰將她抱起來。
她開始掙紮著。
走廊上,來來往往病人護士紛紛側目。
在醫院裏,秦白鷺溫潤優雅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即使是麵對再無理取鬧的病患,他也依舊如春風一般的溫和,從來沒有見他動過什麼怒。
還有很多女生明明沒有生病,但是卻裝病來找他看病。
醫院裏的護士,女醫生,還有那些女病患,每天給他送東西,醫院裏明確規定不能收病人的東西,於是那些雌性就開始變著法的給他送飯,煲粥。
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但是也沒有吃過,每次都是分給一些打趣他的男醫生吃了。
秦白鷺總是笑著說,‘我若是不收,她們今天工作的肯定也不會專心,那些病患肯定心情也不會舒暢,這樣也有利於她們情緒穩定。”
他在任何的醫院都口碑極好,發表過很多篇堪稱權威的論文,主刀過多複雜大型的手術,他對所有的人永遠都是一副溫和如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