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事情,有時候,無法避免的了。
就像……
迎麵走來的一位打扮華貴闊氣十足的婦人,充滿著暴發戶的氣息。
那貴婦在和身邊的女孩說著什麼,再加上她們身邊圍了三五個黑衣保鏢,在清掃著她們身邊的人群,給她們騰出行走的空隙。
派頭十足。
對於這種人,傅明煙沒有理會,往前走著雖然對她們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還是有意的往邊上走了走,並不想招惹她們,給她們讓出一點道路。
可是,那個貴婦身邊的年輕女子卻很不滿意,似乎覺得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給身邊的保鏢一個眼色。
雨慢慢的下的有些大了,落在她的眼皮上慢慢的沉重,她伸手摸了摸發絲,心裏想到此刻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她的頭發剪短了,也長了一點,剛剛到肩膀的長度,她想,要是在以前,長發披散在身後,應該算得上是雨中美人了吧。
現在,估計是狼狽了。
她往前走著,沒走幾步就忽然感覺到有人推了她一把。
然後身體不受控製的傾倒。
“太太。”保鏢想要上前,扶住她,但是離開有幾個人攔住了他。
是那貴婦身邊的保鏢。
他一個人,自然對付不了幾個人,不過,他看著傅明煙跌倒在地麵上,蒙蒙雨絲打在她身上,他心裏一急,就和那幾個保鏢動了手。
很快,他就占了下風,臉上,身上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此刻,本來擁擠的人群就像是上了發條一般到點停下,來來往往,也有不少的護士,病人,都很默契的停下腳步,看著那幾個黑色的身影交起手來。
有好心的人想要將傅明煙扶起來,但是又忌憚那個穿著華麗的婦人還有她身邊的少女,畢竟,這身派頭,沒誰想招惹的起。
手腕上傳來擦傷的疼痛,尤其是沾著水,刺痛蔓延在她的神經,地麵全是雨水,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帶著泥土的痕跡。
傅明煙站起身,抬眸,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一名打扮的華麗的婦人和年輕的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暴發戶的氣息。
尤其是那貴婦身邊的女子,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傅明煙。
傅明煙皺眉,她的視線隻是在這兩個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似乎是不屑。
明明是她狼狽的跌倒,身上還帶著狼狽的痕跡。
可是,那個年輕的女子分明感覺到她眼神裏麵的不屑和可笑。
傅明煙很清晰的喊著保鏢的名字,“唐毅,你不是有槍嗎?怕他們做什麼,他們既然幾個打你一個,你就把他們都蹦了就是。”
這一句話,女子眉眼細致妖豔,站在雨幕裏,嗓音很淡,沙啞,說的很隨意。
傅明煙這一句是看似隨意的話卻是令所有人的都噤了聲息。
竊竊私語的交談聲,嗤笑聲,連同那幾個保鏢交手的動作,都停住了。
唐毅一把摸了臉上的雨水,碰了一下唇角的淤青,挺直身體,從懷裏掏出一把漆黑冰冷的槍。
那個貴婦身邊的幾個保鏢一看就是純粹的保鏢,打手一類,頂多拿個刀嚇唬人,哪能摸過槍,一見到唐毅手中的槍,立刻變了臉色。
那個貴婦和身邊的女子臉上也是一變,似乎沒想到傅明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樣子,沒想到背後卻有不可小覷的勢力。
那貴婦努力的扯出笑容,“這位小姐,很抱歉,手下的人不小心衝撞了你,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夫人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出了最初看見唐毅亮槍的時候臉色一變,現在已經毫無抱歉的意思,她像是料定了傅明煙不會讓唐毅開槍一般。
畢竟,這裏是公共場合。
就算傅明煙有再大的家勢,也不可能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所以,那把槍,也隻是想嚇嚇她們而已。
那夫人沒說完,她身邊的女子已經驕傲的說著,“我表哥是薄家的家主,你要是敢動我手下的人一下,明天就讓你橫著出瀾城。”
傅明煙一怔,捂著手腕擦傷的地方輕笑著,她怎麼不知道,薄寒生有這麼個親戚。
唐毅聽到後,顯然也是不敢相信,但是既然這女子敢這麼說,也不會是假話,畢竟,這種假話誰敢說?
敢和薄家攀親戚?
在瀾城,誰都沒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