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媒體紛紛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也就是在薄寒生婚禮之後,薄當家身邊的一個男子出來解釋。
“太太在昨天碼頭那一場激烈的火拚之中去世,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但是今天的婚禮還是要舉行的,我們也不能辜負了,這麼多媒體還有諸位賓客。”
聽說,傅明煙就是死與這場火拚之中,薄當家哀慟,一直待在傅明煙前所居住的別墅,很少出來,公司的事情也交給其他人打理。
而這一波紛紛議論的餘熱還沒過去,又發生了一件重磅消息。
那就是,有人向警方遞交了一份資料,關於薄寒生這幾年背後軍.火交易,販賣毒.品,的詳細資料,警方已經開始深入調查。
而據說,遞交這份資料的人,是薄太太。
瑜山別墅。
周嬸已經被辭退了,薄繁希現在在華城老爺子哪裏,整個別墅,隻有站在窗前,男人修長冷寂的身影。
他看著窗外,看了一會,然後走出去,來到後麵的花園。
薄寒生拿起剪刀,骨節分明,指尖帶著被煙草熏撩的淡淡黃色,此刻,男人,彎下腰,很認真的修剪著花朵的枝葉。
莫離從車上下來,手裏拿著一疊資料,另一隻手裏拎著一個紙袋。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進別墅,一路走到花園,看著男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襯衣,袖口挽到小臂,此刻,他的臉上,神情淡漠卻又溫柔,似乎,極其珍真愛手中的花。
莫離看著男人的側臉,雖然下巴有青青的胡茬,即使男人的鬢角有淡淡的發白痕跡,但是,分分鍾帶著一股強大的殺傷力。
側顏殺啊。
莫離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走過去,將手上的一疊文件遞過去,“薄總,這些文件,需要您的簽字。”
薄寒生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直到覺得修剪的差不多了,他摸了摸蘭花上還未開放的花苞,然後將手中的剪刀放下,看著莫離,“放我書房吧。”
莫離點頭,但是沒有離開。
薄寒生拿出水壺,給花澆了水,抬眸看見身後的那倒身影沒走,他淡淡的出聲,“還有什麼事。”
莫離低頭看著自己手裏拎著的紙袋,她想起昨天那一場婚禮,這套婚紗,設計了兩件,隻是為了預防突發的事情.。
她和傅明煙的身形很像,所以她穿著傅明煙的婚紗很合身,昨天男人牽著她的手,在她耳邊的低沉嗓音說著‘我願意’隻是一場香煙美夢。
莫離伸手,“薄總,這是昨天的那套婚紗。”
薄寒生目光一沉,沒有回頭,隻是看著花朵上帶著嬌豔晶瑩的水滴,他直起身,“你拿著吧。”
反正,也不會有人再穿了。
莫離一怔,心裏有陣陣的欣喜,還有不敢相信,她抬起頭看著男人清絕又透著冷漠疏離的身影,心裏的那一股欣喜慢慢的消失,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內心,再次出聲,“薄總,既然給我,我可以隨意的處置嗎?”
“嗯。”
莫離抿著唇,看著男人幾乎頭也沒抬的應了這一聲,他手上的動作沒停,精心的打理這些花草,莫離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帶著一枚戒指,在陽光底下泛著銀色的光。
而這隻手,握著花鏟,男人正在彎腰,給蘭花鬆土,神態溫柔,似乎對於其他的事情,都已無心理會。
莫離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相信傅明煙是真的死了,她隻知道,過了昨天之後,‘傅明煙’這三個字,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傅明煙睜開眼睛,視線模糊,等過了一會,她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她怔了怔,腦海一片空白,片刻,她想坐起身,可能是躺的時間長了,渾身無力,支撐著坐起身,她這才看自己的手背上,正在輸液。
傅明煙伸手,看著自己的手背上,然後看著自己身上穿著淡粉色的病服。
她伸出一隻手,揉了揉發痛的額角,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鼻端泛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
阿縈走過去,看著傅明煙,“小煙你醒了。”她走過來將手裏拎著保溫桶放下,做到傅明煙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已經降下去,“你不知道,當時都嚇死我了。”
傅明煙看著阿縈,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阿縈的手有點涼,才讓她清醒,她看著阿縈,嗓音有些沙啞,“我睡了幾天,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