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電梯,一直走到一處總統套房門口,那人鬆開了她,“傅小姐,請進去吧。”
傅明煙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保鏢,保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她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讓她進去。
似乎她要是不進去,保鏢就會強製讓她進去。
所以,傅明煙打開門,走進去。
裏麵沒有開燈,而且所有的窗簾都被合上。
雖然是白天,但是光線卻是很昏暗。
傅明煙眯眸適應了一會,然後慢慢的往前走,還是不小心碰到了茶幾的邊角,她皺起眉,微不可聞的抽了口氣。
她彎下腰,將一層層婚紗裙擺撩開,摸了摸小腿被碰到的位置,然後揉了揉。
感覺到不是很疼了,她直起身,看著眼前昏暗的視線,她知道一定有人在。
淡淡的出聲,“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
傅明煙根本看不清房間裏麵的情況,好像置身在黑夜一般,她在明處,而對方在暗處,她的一舉一動對方都看的清楚,但是她卻絲毫看不清對方。
傅明煙皺起眉,“我沒有時間和你玩什麼遊戲,我薄寒生,我知道是你,今天是我的婚禮,你能來參加我很高興。”
依然是沒有回應,隻是有一聲,很細微的清響。
而且,就在耳側。
傅明煙循著聲音看過去,視線依然是昏暗的,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玩什麼把戲,轉過身,憑著記憶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但是,果然,門是鎖上的。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樓下都是保安,我勸你放我出去。”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麼漫長的靜謐摩擦神經,聲音提高,“薄寒生,你放我出去,我知道是你”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是男人低沉嘲諷的嗓音,“出去,去哪,你還真以為,今天能嫁給他。”
薄寒生站起身,將手中被他捏碎的玻璃杯扔到,眯起眸將瞳孔縮到極致,但是眼前隻是有一片黑暗裏帶著一點點的白光而已,他薄唇自嘲的勾了勾。
傅明煙緊緊的握著手袋,在聽到男人的聲音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在瘋狂的流竄。
頭皮一陣發麻,因為男人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溫熱的唇息落在她的耳畔,“傅明煙,你想都不用想。”
傅明煙轉過身,忍耐著胸腔翻滾的怒氣,眼前模糊的出現男人的輪廓,她伸手就是一巴掌,但是隻是擦過他的臉頰,就被他緊緊的攥住手腕。
“想打我,好啊,我給你這個幾乎,不過,我說過,你想和季涼崢結婚,那就是做夢!”
傅明煙咬牙,“你無恥。”
薄寒生冷冷的一笑,一隻手緊緊的箍住她的手腕抵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猛的將她撈進懷裏,低頭就是深吻。
唇瓣,火辣辣的疼痛,傳遞到她身體每一處神經。
他是屬狗的嗎?
下口這麼狠。
男人低頭,輪廓溫柔俊美,“你今天,真美。”
傅明煙被她抵在門上,婚紗後背是鏤空的設計,此刻從背後傳來冰涼的感覺讓他清醒過來,她站直身體,看著薄寒生,“打開門,讓我走。”
男人低笑,“想走也不是不可以,我舒服了,就考慮考慮。”
“滾。”
傅明煙的字剛剛落下,男人狠狠的將她禁錮在懷裏。
低沉冰冷的嗓音,像是從喉骨蹦出來一般,“放開?老婆,重婚犯法你知道嗎?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這是你應盡的義務。”
他說完,就抱起她,一把將她身上的婚紗撕碎,將她扔進身後的沙發上,然後傾身。
她掙紮著,指尖劃破他的手臂,他突然停下動作,低頭‘看’她,然後他鬆開了禁錮住她腰肢的手臂,伸手摸向了她的手指。
傅明煙不會以為他是要放了她,但是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她在男人怔愣之間,猛地推開他,然後往門口跑去。
僅僅隻是一秒鍾。
男人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撈過她,同時,男人一直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抓住她的手指,傅明煙意識到什麼,猛地將手指彎曲。
但是男人的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手骨被掰碎了。
狠狠的將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給剝下來。
因為她手指一直倔強的彎曲著,所以,在她的手指上,留下細長的傷痕。
她猛地抬起頭,憑著直覺,狠狠的咬向男人的手,很用力,久久沒有鬆口,唇齒間蔓延著濃重的血型味,但是她就是不送口。
他憑什麼在她的婚禮上這麼對她,他不是已經有莫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