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風抿著唇。
她看著男人英俊斯文的臉,嗓音有些疲憊,“我不知道你來傅家有什麼目的,我爺爺縱橫商戰這麼多年,不會有走眼的時候,我知道你們之間必定有某些協議,但是你既然選擇了放棄我,那麼,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在男人怔愣之間,傅明月拉過行李箱,走到門口,打開門,她轉過身,看著如同雕塑一般被定格的男人,再次出聲,完全是疏離的口氣,“二叔,替我跟溫老師說一聲抱歉,那日,不小心碰到了她。”
說完之後,傅明月便拉著行李箱下了樓。
傅長風慢慢的轉過身,慢慢的闔上眼,耳邊依然是剛剛拿到輕輕淺淺的嗓音說著‘二叔’他有些嘲諷的笑了一下。
伸手猛地將身邊書桌上麵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目光觸及到地麵上散落的一個日記本。
打開之後,傅長風一頁頁的看著上麵女子清秀的筆跡,然後瞳仁猛地一縮,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一句話。
‘西洲,對不起。’
男人的手緊緊的攥著紙張的邊緣,又突然反應過來,鬆開手,顫抖的,小心翼翼的撫平紙張的褶痕。
傅明月回到江城的公寓,收拾好時候並沒有著急去學校。
而是拿出手機給爺爺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她已經到江城了,讓老爺子不要擔心。
然後給譚妙文撥了一個電話,十分鍾時候,譚妙文風風火火的敲響了公寓的房門。
傅明月打開門,譚妙文就衝了進來,看著她平坦的腹部,直接衝到廚房,傅明月好像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心裏一暖。
淡笑著扶著額頭,隨著譚妙文身後來到廚房,倚著門框,“妙文,你知道我剛剛下了火車還沒吃飯,所以,要給我做吃的嗎?我剛剛下了火車,好餓啊。”
譚妙文找出一把水果刀,“你別擋著我,我去剁了他,虧我還覺得他長得帥,還叫他男神,簡直就是惡心我。”
“妙文……”傅明月走過去,挽著譚妙文另一隻胳膊,“我好餓啊,好妙文不要生氣了,做了四五個小時的火車,真的累的我不行。”
譚妙文將手裏的刀放下,看著傅明月彎眉淺笑但是卻透著蒼白的臉,“坦白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別生氣,別衝動。”傅明月拉著譚妙文來到客廳,讓她坐下,傅明月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說他現在成了她的小叔。
譚妙文聲音有些哽咽的埋怨著她,“你怎麼不告訴我啊,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發生這種事情也不告訴我,你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都怪我,當時沒有去陪你。”
傅明月攔住譚妙文,將臉埋在她的的肩膀,嗓音悶悶的傳出聲,“妙文,你真好。”
“你才知道我好啊,我們是朋友啊。”
按照譚妙文說的,要想從一場失戀中走出來,就是談一場新的戀愛,但是傅明月聽後隻是笑了笑,因為這個世界上,她再也遇不到和他那樣的男子。
而她,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但是譚妙文直接拉著她來到一家西餐廳,並且以同窗友誼警告她,不允許她臨戰脫逃,傅明月知道,譚妙文都是為了她好。
怕她在胡思亂想。
雖然睡夢之中還是會夢到他,雖然偶爾還是回想到他,但是,沒有未來了不是嗎?
該忘記的,就應該忘記了。
侍應生走上前,詢問她們需要喝點什麼。
譚妙文點了一杯檸檬水,然後側著頭問傅明月,“明月,你要喝點什麼。”
傅明月看著窗外,收回視線後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杯橙汁。”
然後又繼續看著窗外。
譚妙文歎了一口氣,一直看著時間,等了十來分鍾的樣子,一個背著籃球袋,五官俊朗運動範十足的男生走了過來。
譚妙文很大聲音喊了一聲,“秦學長。”
傅明月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生,五官陽光帥氣,頭發很短,陪著線條俊朗的五官,透著一股淩厲不羈的俊美,即使是坐在沙發上,依然能看出個子很高。
她淺淺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出聲。
譚妙文有些介紹著,“明月,這位就是秦昊學長,上次咱們係和工商的籃球賽,你不還說秦學長打的超級帥嗎?”
傅明月怔了怔,她什麼時候說過,貌似都沒有去看過好吧,但是還是順著譚妙文的話點了點頭。
介紹完了之後,譚妙文就戳了戳傅明月的胳膊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就借口自己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