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曆叔,什麼聲音啊,,”
聽到這小孩子的哭聲,她心裏,莫名的慌。
爺爺去世之後,曆叔就離開了傅家。
去了哪裏,文姨說爺不清楚。
隻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要文姨照看好傅家,就走了。
“沒什麼,明月小姐,過幾天,我就回瀾城了,小姐沒什麼事,就掛了吧,很晚了,快些休息。”
傅明月急忙出聲,“曆叔,我知道你在黎城,文姨很擔心你,我也是,爺爺去世了,你和文姨就是我的家人,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叔叔一樣。”
曆叔沉默了一下,聲音沉重,“明月啊,等曆叔做完了應該做的,就回去了,你就不要管了。”
“曆叔——”
傅明月的話還沒有說完,曆叔就掛斷了通話。
她低頭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怔了兩秒,然後給傅明煙打了一個電話,“喂,三姐,你能來一趟吧,幫我看一下平安和平心。”
傅明煙剛要點頭,身邊的男人攔住她的腰肢,她瞪了薄寒生一眼,然後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去。”
依照她對傅明月的了解,這麼晚了,傅明月找她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所以,傅明煙沒有耽擱,快速的換好衣服,看著男人抿唇淡漠的樣子,她湊上前親了一下,“你別生氣嘛,明月找我有事,我去一趟。”
“這麼晚了,我送你。”
傅明煙來了之後,傅明月就匆匆的趕到傅子硯居住的地方,別墅外,傅明月敲了敲門,許久未見有聲音,抬頭看著漆黑的窗戶,沒有任何光亮。
他應該是沒有回來。
但是除了他,傅明月也不知道該找誰。
她慢慢的靠在鐵門上,無力的蹲下身,坐在地麵上,夜風吹過臉頰,冰涼入骨,她就這麼坐在門口,手手環膝。
怔怔的看著眼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一道光亮打開。
明亮,刺眼。
她伸手擋在眼前,微微眯起眼睛,一輛車停在她麵前。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從車裏下來的人將西裝脫下,披在她的肩膀,聲音急切,“姐,你怎麼在這…”
溫暖明亮的客廳。
傅明月的手裏捧著一杯薑茶,薑味很足,溫暖入喉。
她的肩膀上披著男人的西裝還有一條毛毯。
傅明月喝了一口薑茶,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麵色略顯陰沉的男人,她道,“子硯,我來是……”
男人的聲音稍冷,“把薑茶喝了再說。”
傅明月隻好捧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喝光。”
傅明月看著手裏的杯子,這麼大一杯,她本來就不喜歡薑味,但是聽著傅子硯忍著怒氣的嗓音,就低頭都喝了。
喝完之後,感覺喉嚨裏麵都是辣的。
她皺著眉,剛剛開口,男人湊近她,伸手在她嘴裏放了一個冰涼微甜的東西,她怔了一下,差點含住他的手指。
傅子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眼波深邃,“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傅明月將嘴裏的糖吃了,才說,“顧向謹兩周前去了黎城,因為他的一個朋友被綁架了,對方讓他去才肯放了他的朋友,我擔心他會有危險,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這就命人去黎城看看。”
傅明月闔了闔眼,“是曆叔。”
她看著傅子硯,聲音沙啞,“是曆叔做的,曆叔綁了他的朋友,來威脅他。”
傅子硯皺著眉,然後站起身,“你先上去休息,我明天就動身去黎城。”
“我和你一起。”
“不行,太危險。”
第二天一早,傅子硯就動身去了黎城,到現在已經有三天了,傅明月的心卻一直揪著,並沒有因為子硯去了而安穩一些,反而越發的慌。
尤其是昨晚上做的夢。
她竟然夢見西洲了。
在夢裏,她差點認不出來他,西洲長高了不少,五官也越發的像顧向謹了,她欣喜,剛想過去摸一摸西洲的臉,他卻消失了。
慢慢的,慢慢的傳來小男孩的哭聲。
後來,她就驚醒了。
傅明月一天都在想昨晚做的這個夢,切菜的時候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指。
下午的時候去接了兩個小家夥放學,回到家裏,妹妹抱著她的手臂讓她陪她去畫畫,傅明月陪著妹妹玩了一會,她側過臉看著正在安靜讀書的哥哥,晃晃出神。
連妹妹讓她畫畫都忘了。
“媽咪,媽咪你在想什麼。”
傅明月盯著平安的臉頰,突然想起西洲,還有那天和曆叔通話的時候,聽見的那一陣小孩子的哭聲。
她猛地反應過來,摸了摸妹妹的發絲,聲音發顫,“心心,你自己先玩一會,我讓明煙姨姨來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