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男人去浴室的時候,她找個椅子踩著拿下了好了。
她先將今天的衣服拿出來,一件米色的毛衣還有一條牛仔褲。
寧臻捏著衣服,轉過身,突然對上男人的胸膛。
溫度一下子炙熱起來。
他隻是穿著一條四角內褲而已,上身赤裸,他昨晚睡得沉,寧臻給他脫了衣服之後,也沒辦法給他換上睡袍。
她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目光對上男人的璀璨流光的桃花眼,她伸手攥著自己的衣襟,“你不去洗澡嗎?”
顧涼之挑了下眉,伸手舉過她的頭頂,寧臻看著眼前陰影一閃,然後男人清悅的嗓音,“要黑的還是白的,或者粉色的。”
“啊?”
反應過來寧臻咬著唇,沒想到他問的是內衣的顏色…
她沒有出聲,男人又問了一遍。
她說道,“粉色的吧。”
過了兩秒鍾,寧臻看著男人的手裏拿著的一個粉色的文胸,遞到她麵前,寧臻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接過。
她從來沒有覺得,空氣這麼悶。
但是男人依然沒有離開,一隻手撐在衣櫥上,將那到嬌小的身影圈在自己的目光最近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觸及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膚上,目光一下子變得灼熱,他微微的側開眼,喉嚨滾動了一下。
寧臻背脊貼著衣櫥,“你不去洗澡嗎?”
她伸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答非所問,“頭疼。”
“啊。”寧臻看著他,“我昨晚想給你喂醒酒茶的,但是你不喝,我也沒辦法。”
男人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隻是睡覺而已,安靜的躺在床上。
而且…他一直保持一個姿勢。
寧臻想起早上她要起身的時候。
動都動不了。
而且,渾身僵硬。
他一隻手圈著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感覺除了有喘息的空間,整個人都是貼在他身上的。
最後,她沒辦法了,隻是用力將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那掉,但是隻要她一碰,他就圈的更緊,她隻好用頭發撥了一下他的臉。
男人啞著嗓音說了一聲,“別鬧。”
然後就鬆開手。
寧臻這才起了身,身上所有的關節都發澀,一晚上保持一個動作。
但是男人去像是失去了什麼異樣,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她隻好去側臥找了一個碩大的公仔熊,讓他抱著。
看著他一個男人,抱著公仔熊睡得這麼穩,當時她還拿出手機給他照了一下。
很好笑不是嗎?
但是寧臻卻笑不出來。
因為他一定以為抱著的是蔚禾吧。
要不然,他為為什麼要抱得這麼緊。
…
看著她的目光明顯的落寞下去,顧涼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對上那一雙突然霧水迷蒙的眼睛,“你哭什麼。”
“我沒哭。”她看著他,“我隻是剛剛洗澡的時候,洗發水進到眼裏去了,我為什麼要哭。”
他像是抓著這個問題想要問明白,“我剛剛明明看你笑了,你現在為什麼又不高興。”
他剛剛明明看見她彎著唇角,一副想起什麼高興的事情。
但是突然之間,又抿著唇,眼底露出水光。
寧家這個小姑娘,還真的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想想也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的身上除了幹淨,就是純粹。
沒有任何的陰霾。
他微微低下頭,靠近了她,嗅到越濃的洗發水的味道,是他常用的那一款,他想起浴室裏擺放的那些洗漱用品,沐浴露和洗發水是他們兩個一起用的。
牙杯牙刷牙膏是情侶的。
寧臻歎了一口氣,“我笑隻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什麼好笑的事情。”
“你知道你昨晚喝醉了幹什麼嗎?”
寧臻笑,“我扶著你,你一直在花園裏麵唱歌,不想回來,我也攔不住你,等你唱的高興了,我就扶著你回到蔚苑,但是你一進蔚苑,又開始唱,給你煮了醒酒茶也不喝,一邊唱歌一邊脫衣服。”
狹小的空間裏,寧臻為了表示真實,還攤了攤手,目光極其真切的盯著他,“你也知道我力氣小,拉不住你,隻好等你脫完衣服唱完歌然後才扶著你來到臥室,我隻是覺得,,太丟人,,所以,,才笑?”
寧臻就是存心想逗他憑什麼他抱著她一晚上喊著別人的名字,她也要他今天鬱悶一下。
顧涼之的臉僵了一下,“我的酒品有這麼差勁嗎?”
寧臻歎了一聲,“我怎麼知道顧四少脫起衣服來一點都不含糊,你沒在花園脫我就已經很高興了,畢竟來家脫衣服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