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逢·緣未盡(5)(1 / 2)

2002年9月17日 上帝的錯誤

錯誤?錯誤。我一直都堅持這麼認為。

然而那是上帝的錯不是我的錯。

女孩,女孩在空寂的大街上喊自己的名字。再不會有一個聲音喃喃地叫她的名字了,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時間隨著古老的鍾聲變得沉悶而且壓抑,最終歸於平靜。

十年的時間足以磨平她身上所有的棱角,她不再是一個滿臉童真的小女孩了,也不再幻想那個男孩走過她身邊的眼神了。

夕陽落下時照得天地無比絢爛,金光閃閃。就像傳說中哪吒三太子出世時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神奇感。這似夢似真的生活就這樣一天天地繼續著,一如既往一塵不變。在盡力修飾的同時我們卻撇開了現實,有點憎恨有點悲傷。

二十歲的她被滄桑的刻刀盡力地雕刻了一番,淚水不知在何時落下,隻聽到輕微的聲響在空氣的摩擦中若有若無。回憶,似乎變成了一種習慣,在每一分鍾我們深沉地凝視著彼此,沒有一點兒雜念。

所有的幻想終會歸於平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她真切的感覺到兩片肺葉的一張一合,輕微的讓人感覺有點心疼。不回憶曾經的傷痛,就在我流水般的日子裏慢慢地消化掉,無聲無息。

可是,那時的她,無知、任性,總會在意一些不會有的結果。

年少的日子總感覺近似地瘋狂,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她很想學會忘記,卻感覺記憶更加深刻。

努力地記憶某些東西的她也在慢慢將記憶翻新。

……

一點點地忘記。

夏天的倉皇逃走讓所有人變得神采奕奕,秋的輕狂在刹那間閃過人們的頭頂。樹葉無休止的落下,戴紅領巾的小女孩彎腰撿起一片隨手夾入手中的童話書裏。他們同樣學著成年人的樣子把一臉的憂愁堆在臉上,顯示著自己對生活的不滿。

日雨中學在一條很窄的不太熱鬧的街道旁。放學的時候總有大群的學生騎著自行車匆匆趕回家,車輪壓過馬路時總覺得有些傷感。

不過心儀是永遠都無法體會這份傷感的,因為她寄宿。

心儀的屋子很簡陋,黑暗終日彌漫著這間不大的房間,日光燈中透射著陰冷的寒光不覺心頭一顫。

她的房東是一對年輕的夫婦。他們的樣子很奇怪,讓人匪夷所思!女人染著紅色的頭發像極了大西洋舞廳裏走出的小姐,不過欠幾分嫵媚,男人把那張癡癡的笑臉整天埋在那頭卷曲的雜毛下,似有把牢底坐穿之決心。

嫵毓第一次見他們就產生了一種“此世界已無人拯救”的感覺。

其實這所學校難以啟齒的地方很多。比如說,餐廳多年來被油煙熏得油油的牆壁讓所有學生吃飯時都不敢抬頭,還有就是唯一讓人感到輕鬆的操場被占去一半用做蓋教學樓,還有校門豎著“入內請下車”的牌子對老師而言視而不見飛奔而入卻也盡顯英雄本色,還有收費單上明明寫著計算機費用50元可一個學期來摸不到鍵盤邊還理由充分地讚揚班主任占課敬業的精神,還有校長光顧著往兜裏塞錢卻忘記拉口袋鏈結果陰差陽錯被某生撞倒後花花綠綠的東西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