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嫵毓急忙說。
“咦——?你……?”
顏玉張大了嘴巴,可是展鋒很快給了她一個信號。
“你們認識?”嫵毓問。
“沒有,可能是我認錯了吧?”顏玉說。
顏玉怎麼會認錯呢,他的的確確是江寒的表哥,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的,可是他為什麼要瞞著嫵毓呢?
接到淑敏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
淑敏瘦了很多,本來就凸顯的鎖骨看得更加真切了。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黃得有點像肝病患者。盡管她極力地用濃妝在遮掩著但是她的樣子還是不得不讓人擔心,她似乎要把所有的故事都壓在心裏,然而她還是不能完全控製好自己的一顰一笑。她的笑容很僵硬,而且很扭曲。嫵毓感覺淑敏一定有事,隻是她不願說出來而已。
淑敏回來之後這段時間一直都住賓館,嫵毓勸她回家看看,她說什麼都不回去,她說她本來就是孤兒哪有什麼家四海就是她的家。其實在淑敏不在的日子裏嫵毓去過她家好幾次,她的母親一見到嫵毓就問有沒有淑敏的信兒,可是不知為什麼在嫵毓準備和她說起淑敏的時候她又罵了起來,說淑敏就是一要債的主兒死了也好。嫵毓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了什麼這麼仇視,而且還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所以嫵毓總是去一會兒就走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存在可能會激起某些東西。現在淑敏又是這樣,嫵毓真是無能為力了。
用展鋒的話說就是從今自己要自食其力了,他說他要給所有人看看。嫵毓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她會支持他的,永遠。
“華總,鋒少爺還和那個女的在一起!”
“什麼?繼續觀察,看他能撐多久?”女人氣得臉都青了。
這已經是第八天了,這次算是超過極限了,在這之前男人頂多撐到第三天就會給女人打電話的,可是現在……女人心裏想,難道……?女人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淑敏喝了好多的酒然後給嫵毓打電話。
嫵毓趕到時淑敏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嫵毓看見她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躺在冰冷的沙發上,整個空間暗紅色的格調把她的臉映得更加通紅,在隱約之間嫵毓感到她在哭泣。她手中的那張照片讓嫵毓驚呆了,一張胎兒在母體中活動的彩超照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淑敏為什麼會緊緊地攥著它,隻有一種解釋,這個對於她很重要!難道……嫵毓在想。
嫵毓撥通了展鋒的電話,那頭是嘈雜的電鋸聲。
展鋒賭氣說一定要讓所有人看看,所以他在從蘭雅出來之後就到處找工作,然後就在這個工地上做起了預算。他說之前他根本就是混飯吃的,在他老爹的公司裏做事想象一下都會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他的墮落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他卻和嫵毓厚顏無恥地狡辯說是那日子逼著他墮落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和所有的人一樣早八晚六,不過他說這日子辛苦是辛苦了點但是他覺得有意義,他說至少自己在月底拿到工資的那一刻是微笑著的。其實用嫵毓的話說就是展鋒的能力都被他家的金錢給埋葬了,可是展鋒卻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嫵毓說她有仇富心理。
展鋒的辦公室不是很大,估計隻有十幾平米吧,而且屋子裏很缺氧的感覺,而且在他的桌子上放著好多嫵毓看不懂的立體圖片還有許多看不懂的公式和數據。他喜歡把房門打開睡覺,他說那樣就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因為他特別不喜歡壓抑。
“鋒,淑敏喝醉了!”嫵毓對著電話說。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展鋒把手機的聽筒死死地貼在耳朵上。
“淑敏喝醉了,我們在鴛鴦酒吧!”嫵毓的聲音至少高了一倍。
“哦,我馬上過去!”
“小李,幫我把這份資料交給錢總!”展鋒邊說邊把東西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