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屬於正常。”曉鬆回答說。
“哦,那估計過些天就沒事了!”
嫵毓的表情在瞬間變得輕鬆了許多,可是曉鬆依然望向車窗外,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讓人擔心。
“鋒,鋒,等等我……你給我站住,站住……”
琳娜邊喊邊追著展鋒,可是展鋒像脫了僵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一個勁兒地往前奔,好不容易琳娜跑在了他的前麵他居然說了一句幹嗎跟著我,琳娜說我不跟著你你讓我怎麼回去啊難不成我穿這麼高高跟鞋走回去啊,可是展鋒此刻的表情用一句話形容最為確切,那就是真是撞了****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這或許是個誤會呢?”琳娜說。
“誤會?哪那麼多誤會呢?我明明就看見他們摟在一起了,都鐵證如山了!還誤會?”展鋒叫囂著。
“好好好,鐵證如山,鐵證如山,行了吧?”
琳娜覺得現在講任何話他都不會聽進去的,估計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扁人的想法,所以琳娜隻有順著他了。
展鋒的火氣仍然不減,但是琳娜本著不惹事的方針政策安靜地站在一邊。
嫵毓把曉鬆送回家自己也回去了。
2005年7月23日 這些天
寒走了,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留下一條簡單的短信。他的走讓所有人都很不解,顏玉那天不斷地問我寒為什麼要走,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吧,然後顏玉也再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她是不願說出來,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寒就這樣走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除了我,可能是他害怕看到人們在機場與他道別時悲傷的表情吧?
我知道,他一定又整理了那個大包,他每次出門的時候總在前一天準備好那個包,那裏麵有所有他可能需要的東西,包括那本陳舊的相冊。他有一個習慣,喜歡在睡覺之前翻動那個相冊,所以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會帶著它。
他之前說過他其實還是比較喜歡韓國的,可是沒有辦法他還是去了美國。我說哪兒都一樣不就出去幾年嗎何必建議這些東西呢,他說說的也對總有一天我是要回來的在哪兒都一樣的。他當時的表情很興奮的樣子,感覺好像撿了個大元寶似的。
他走的時候說想去看看心儀,我說還是別了,省得她母親看到我們又是一通悲傷。前段時間,我和顏玉去看過她,她還是老樣子把我們當成幼稚園的玩伴讓我們給她不斷地撿皮球,我們當時看著她都快落淚了,怎麼就好端端一個人變成這樣了,我和顏玉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相互對視著。按醫生說心儀的情況似乎好些了,可是……說實在的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總之她現在還是神誌不清跟幾歲小孩的智商沒有區別。
曉鬆是在寒走後的一個星期才知道的,他什麼都沒有說。讓我感覺他成熟了許多,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在所有人麵前都表現得很幼稚的小男孩了,他長大了,在許多時候他都保持著沉默和冷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