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方雅開始有點懷疑自己要不要問清楚呢。
如果問清楚的話，那蘇墨程的回答自己能不能忍受的。
如果自己受不住怎麼辦。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蘇墨程想的沒有那麼多，他聽了方雅的話，看著方雅的眼神開始有點甜膩。
“是，美色動人。”
今晚的方雅跟平時有點不同，好像更加溫柔了。
有種特殊的柔和色彩。
好像渲染成最美的油畫。
蘇墨程覺得自己好像麵對著一副佳作，需要用心好好地去欣賞，視線一刻都不想轉開。
風，很舒適。
月光，很溫柔。
但是怎麼都比不過眼前的人。
一切的最美，都盡在眼前。
方雅可不懂蘇墨程的這些話裏有話，她琢磨了片刻之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問清楚的。
她不是那種能夠藏心事的人，有什麼心事都會直接說清楚的。
與其一直靠自己猜測，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定下來。
不然她的心會很亂。
她不想這樣亂成一片，這樣她會碼不出字來。
她想要碼字。
現在這個故事寫著寫著她開始喜歡了，最重要的是，裏麵的反派真的越來越像蘇墨程。
這才是她一直不舍得原因。
所以她想要好好地去寫。
“蘇墨程，我有事想要問你。”
方雅看向蘇墨程，這一次，她可是鼓起了勇氣。
蘇墨程的目光一直落在方雅身上的，所以方雅一轉過視線，就跟他對上了。
“呢？”
男人尾音上揚，帶著點低音炮的撩音。
為什麼別人都喜歡聽CV那些大總裁的低音炮，就是因為它能夠撩到人的心扉裏。
蘇墨程什麼都沒說，隻是一個低音都讓她心髒小鹿砰砰跳的。
幸好她決定問清楚。
“你保證你會老實回答，不要騙我。”
蘇墨程輕笑，“我想我應該沒有騙人的舊賬。”
“我不會騙小朋友的。”
又小朋友。
她哪裏是小朋友了。
方雅挺了挺胸膛，“我哪裏小了？”
“這就是你要問的問題？”
他做出沉思，“是不小。”
“我都掌控不了。”
方雅耳廓都紅了，幸好蘇墨程看不到，不然肯定會取笑她的。
還有，她根本就不是在問他這個。
蘇墨程這個臭流氓。
差點就要把她想說的給混了。
她想問的不是這個的。
“去去去，我想問的都不是這個。”
差點就被打岔了。
方雅認真地問道：“剛才我不小心弄跌了你的資料，我是不小心的。”
“然後看到了一份網站的購買協議。”
“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方雅打算把話題挑起，然後就讓蘇墨程來說。
蘇墨程怔住了一下，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會讓方雅知道，他並沒有所謂的。
那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方雅知道也無妨。
“嗯，我買了你所在的網站。”
“但應該沒有影響你的創作。”
他隻是單純買下，並沒有做過任何的修改，甚至還給網站帶來了更多的渠道資源。
所以，對網站的作者來說，有利無害。
他能夠確定方雅絕對不會介意這個。
方雅撓了撓臉頰，“是，但是你為什麼會買那個網站。”
“還有，你知道我的筆名，那是不是也知道我現在在寫的那個？”
這話她問得有點急。
畢竟一直在心裏記掛著這件事的，所以她很想知道個結果來。
“嗯，知道。”
“我也有看。”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方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有點窘。
“你怎麼會看那種，那不是你的風格。”
“風格？”
“我看什麼應該有自由的，而且我沒有覺得這種有什麼不好的，挺輕鬆的。”
當然，如果不是方雅寫的，他是絕對不會看。
但是他不會對任何書籍有偏見的。
都是創作。
方雅以為像蘇墨程那樣的肯定會看不上她寫的這些網絡。
就像傳統實體的都看不上他們這些寫網絡的，覺得他們上不了台麵。
可是方雅覺得大家都是宣傳同樣的理念，怎麼他們就要低人一等呢。
但是這種長期以來的壓迫，她再不滿也沒有用，她沒有辦法改變別人的念想。
隻是，現在從蘇墨程口中聽到這番話，讓方雅不由得有所感觸。
那是遇到心靈契合的人才有的感覺。
“那你不就看到讀者的評價了，你是怎樣看的？”
方雅其實想直接問的，但是又怕自己問的太過直接。
“你是想問我反派是不是真的跟我很像？”
“還是擔心我會不開心你把我寫成反派？”
好的，果然是總裁大人，一語中的。
“我是有點好奇，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修改的。”
她是不喜歡修改，但是她這樣寫蘇墨程的話，如果蘇墨程想改，她一定會改的。
畢竟她現在寫的反派已經不是自己當初的那個想法了。
當初是為了發泄，但是現在並不是了。
現在根本不是發泄，而是有別的情感在。
所以讀者才會這麼喜歡這個反派角色的。
因為她自己動心了，她也喜歡，所以才會把反派寫的那樣充滿魅力。
“我不介意。”
“如果我介意的話，這個文也不能夠出現。”
的確，蘇墨程都買下網站了，如果他不想，那這個文直接404屏蔽了，怎麼還能夠出現呢。
所以方雅一直擔心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
蘇墨程一點都不在意的。
聽到這個答案，方雅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不在意，那就好了，接下來她可以放飛自我，好好地去寫了。
蘇墨程不介意，但是方雅還是想要解釋一下。
“我寫的那些內容都是因為劇情需要，並不摻和什麼外界感情的。”
她可不想讓蘇墨程知道自己一開始寫這個角色的初衷是為了發泄，是對他的不滿。
現在她都喜歡上人家了，當然想要給蘇墨程一個好的印象。
當初那些不好的事情最好全都粉筆那樣抹掉。
“所以，反派寫得越來越好不是因為你摻和了對我的感情？”
方雅突然間被口水嗆了一下，她以為解釋完了，這件事可以翻篇了。
卻沒有想到，蘇墨程突然這麼問。
這樣的直接。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
她竟然把他是榜一大哥給忘記了。
榜一大哥肯定知道現在的反派是多有魅力的。
“什，什麼感情？”
方雅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狀況，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而且她也搞不懂蘇墨程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她現在腦子一片亂。
甚至連接下來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蘇墨程向來喜歡直接，既然方雅開了這個頭，他打算直接走到尾。
一開始他是想給點時間方雅適應，不過現在看來，方雅適應得挺好的，貌似已經不需要時間了。
所以，他也要獲得自己想要知道的。
“讀者說你是把對蘇墨程的感情放到了角色裏，所以，這是真的？”
“你是不是喜歡我？”
男人的眼睛一片深邃。
她看著那眼神，好像墜落到神壇上。
那是被寵著的眼神。
她自己才剛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沒多久，沒有想過這麼快就要直麵麵對的。
隻是，蘇墨程現在問了起來了。
她要怎麼回答呢。
方雅回以堅定的眼神，“是。”
“我喜歡你。”
她也不想藏著。
她就是喜歡蘇墨程，這怎麼了。
她就要大膽地讓蘇墨程知道，自己喜歡他。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找什麼白月光。
這樣她就能夠直接阻止。
“那你呢？”
方雅直接問道。
蘇墨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邊。
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既然她都大膽表白了，所以也想知道蘇墨程是怎樣想的。
蘇墨程喜歡自己嗎？
根據他所做的那些，她覺得應該是喜歡的。
但是蘇墨程這人又非常的紳士，如果按上他的性格，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她也不知道。
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內心很忐忑。
忐忑而又緊張。
如果蘇墨程說出她不想聽的答案，那可怎麼辦好。
她開始胡思亂想了。
方雅緊張無處安放的小手突然被握住，抬眸就對上蘇墨程深情的眼神。
“你是我唯一的伴侶。”
“我的心思跟你一樣。”
“我也喜歡你，方雅。”
如果不是喜歡，他也不會做這麼多。
得到了表白，方雅的心就像開了煙火一樣，無比的絢爛。
她嘴角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扯得很大，露出潔白的牙齒。
兩人感情一致，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為什麼喜歡我又不告訴我？”
女人，從患得患失之中確定下來後，他們就會想要知道得更多，挖得更深。
現在的方雅就是那樣。
方雅又很多問題想要問的。
蘇墨程可沒給她這個機會。
若是太聒噪，就會影響到現在的氣氛了。
“噓。”
男人的食指按住了她的唇。
然後，吻了下來。
方雅驚訝地瞪大眼睛。
“閉眼。”
蘇墨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方雅很聽話地乖乖閉上眼睛。
然而閉上眼睛之後，那感覺更加明顯。
甚至連他的呼吸她都察覺到變化。
這變化太大了。
她的心撲騰撲騰地狂跳，大腦一片燥熱。
她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腦子也不能用了。
現在，她隻能好好地感受著他。
感受著他帶給她的刺激和快樂。
倏然，眼前一片熾亮，她不適應地眨了眨眼睛。
燈，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
應該是發電機蓄電了。
突然從黑暗變成白晝，連同氣氛也發生了變化。
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蘇總，電力夠了，可以開燈了。”
助理想要上來彙報一下。
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這樣的畫麵。
他最後的燈字，很快就收走，然後人也跟著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