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黎漾心裏有些難過,陸遲墨竟然嫌她髒?!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黎漾忍不住開口辯解,“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藥”
如果不是被人下了藥,她絕對不會敢去招惹這個男人,雖然黎家在B市也算得上是豪門,可惜在陸家麵前,就跟一隻螞蟻一樣。
陸遲墨隻要稍微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捏死她,她哪裏敢這麼做?
她隻是在逃跑過程中,跌倒了,偏偏就那麼湊巧,她跌進了他沒有鎖住的房間裏了。
為了不被那群人抓住而失去清白,她隻好關掉了房門,躲進屋子裏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直到摸到了床上,摸到了一具陌生男人的身體,於是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理智瞬間崩塌,她吻上了那張溫熱的唇,嚐到了淡淡的酒香
她的身體不再滿足於此,她開始毫無章法的啃著他的耳垂,啃著他的脖子,一路往下
她的全身很熱,很癢,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能舒服一點,直到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住,被欺身而下
後麵的事情她不太記得了,她隻記得她很疼很疼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就被身上傳來的疼痛感給痛醒了,然後她看見旁邊竟然躺著他,那一刻,她真的是害怕極了。
B市人人都知道陸遲墨心中有一個人,為了那個人,多年來他清心寡yu,不近女色,也沒有任何緋聞,現如今,她卻爬上了他的床。
雖然他現在睡著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她似乎可以預見他醒來後,想要殺了她的可怕模樣。
她想著昨晚沒有開燈,伸手不見五指的他肯定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於是她趁著陸遲墨還在熟睡中,躡手躡腳的走下床,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穿上後,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為了安全起見,她還動用了黎家在B城的勢力,銷毀了昨晚的監控錄像,這樣一來,陸遲墨就不可能知道昨天晚上睡的到底是誰了,也許會當成一個夢也不一定。
後來,陸遲墨確實沒有找過她,黎家也順順當當,所以她一直誤以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想來,或許他隻是覺得這件事在他心裏是個汙點,不願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誤會才會一直爛在肚子裏,而那個女人,一定就是秦希兒
“所以你利用完了我就跑?”清冷的桃花眼眯起,染上了一層寒霜。
“不是這樣的”
“黎漾。”她還想解釋什麼,卻被他冷冷地打斷,陸遲墨緊繃的下頜線條看上去很可怕,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他說,“你惹我的時候,就該做好承受這一切的後果。”
漾真的很怕陸遲墨,特別是當他露出了這樣的神情,可是,她不能退縮,為了母親,就算是刀山,她也得上,是火海,她也得跳,隻要能救母親,她什麼都可以拋下,什麼都可以不要。
“陸先生。”她低下頭,樣子很謙卑,聲音更是卑微低下,“您有什麼氣,可以往我身上撒,如果您恨我,也可以衝我來,我保證,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隻是求您不要遷怒於我母親,我一定會在兩天內交上錢的。”
“黎小姐,我開醫院不是為了做慈善的。”他冷笑了一聲,帶著極大的不耐煩,“下車。”
“我不!”黎漾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這兩個字,因為陸遲墨的臉色實在是難看極了。
“很好!”他忽然笑了,笑得仿佛很愉悅,可那雙眼,卻陰冷的駭人,他掏出了手機,“看來你是要我停掉你母親的呼吸機,才肯聽話。”
“不要。”她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腕,生怕撥出那個電話,隨即又在對方狠厲的目光中,迅速鬆手,終於還是妥協,“我下車。”
司機本來早就打開了門,隻是準備進入駕駛室的時候看見了黎漾,所以不敢上車,一直在旁邊等著,直到看見她下了車後,他才重新進入駕駛室。
車裏氣氛很沉重,司機一出去就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直接將車開進了別墅。
黎漾不敢再跟上去,隻能眼睜睜看著黑色賓利拐進別墅,消失在眼前,那瞬間,她隻覺得身心疲憊,仿佛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第一次覺得陸遲墨這個男人不但可怕,還很惡劣。
就算是當年她再對不起他,他也不至於拿她母親的生命報複她,況且,她該說的都說了,該道歉的也都道歉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為什麼就是不肯放她一馬?
距離第二天交款的期限隻剩下幾個小時了,無奈之下,黎漾隻好靠在了路邊的大樹上,繼續給程旭打電話。
可是打了好幾個,程旭依然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