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芙蓉出現的時候,就讓楚妖妖去調查過,所以也知道李勳比張芙蓉更早了半年離開了那個村子。
其實對於這號人物,墨遲倒是沒有什麼印象,關鍵是易筱白這麼一說起來,他便想起了當初這個叫李勳的對他的小白似乎有那麼一點覬覦。
一想到這裏,墨遲心裏微微不是滋味。
“以後離他遠點。”墨遲霸道的開口。
易筱白笑:“就隻是朋友,放心,我的心裏隻有小叔叔,天地可鑒啊!”
墨遲捏了捏她的臉。
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怎麼再放在心上。
對於他們來說,李勳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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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
因為天冷的緣故,小鎮上的人並不多。
街上,一個男人大步行走在街道上,隻要看到有診所便會直接進去,對這裏屋子裏的病人掃一圈,之後便在護士疑惑的眼神中問:“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做夜焱的男人,他很……”
男人的聲音頓了一下,帶著幾分沉悶的繼續說道:“他的雙腳殘廢了,不會說話,臉上可能有些不好看……”
護士搖頭。
再一次,男人從診所裏麵出來。
帶著幾分失魂落魄,和往常一樣,透著幾分落寞。
他已經找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踏遍了大大小小無數個診所,可是都沒有找到那個人。
得到的資料便是,夜焱和他的妻子都消失了。
可是從景玄那裏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在這個城市,然而,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扔下公司,墨易在這裏找了這麼長時間。
偏偏,毫無蹤跡。
這個人就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夜色漸漸的晚了。
天空飄起雪花,街上的行人更少了。
很快路麵積起了厚厚的雪,墨易的臉被凍得有些紅,雙手放在兜裏,冷空氣襲來,他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
可是卻並沒有打算回自己住的旅館,而是繼續前進著。
聽說這裏的診所有好幾個,所以他並沒有開車,而是步行著。
將整天街的診所跑完,得到的消息依舊是沒有。
墨易有些心灰意冷,如天空飄蕩的雪花。
景玄的話曆曆在耳,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心裏悶悶的難受,如被人狠狠的一刀刺在上麵。
他甚至不敢去深想,現在那個人會在哪裏?
他孤身一人,會是怎麼樣的?
天色漸晚,墨易隻得朝著自己住的地方回去。
回到屋子,帽子上早已經積累了一層厚厚的雪。
洗了一個熱水澡,墨易卻是有些睡不著,靜靜的望著窗外,雪花不斷的飄著,窗外,有一群人正在圍著什麼?
墨易靜靜的站在窗戶邊,眸光淡漠的看著這一切。
有人散開了一點,他看清楚了,似乎是一個乞丐,渾身破破爛爛的。
一群人將他暴打一頓之後,便離開了。
而這一頓了打,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墨易覺得他有些冷漠,就這麼冷漠的看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裏,他經常看到這樣的暴力事件,剛開始還會阻止,後麵卻發現根本不是他能阻止得過來的。
加上找不到人,他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冷漠。
他知道,他的思想開始出現了極端。
有些時候,他會想,如果那個人真的不在了,世界上的人都陪著他一起下地獄也挺好的!
他分明知道,他陷入了一種怪圈,一種找不到人,或許會變得如冷血動物一般的存在。
看,現在他不是正在朝著那個方向發展嗎?
他站在這裏,看著剛剛的暴力行為維持了半個小時!
但凡,他的血液稍微暖和一點,他都可以出去阻止剛剛的一切發生。
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那些人不過是一些小角色而已,解決這些人,他並不會受傷什麼傷害!
偏偏,他選擇了坐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看著暴力發生,看著那個人被打癱倒在雪地中,看著那些人將他打的頭破血流,看著那白雪皚皚一片被鮮血染紅。
什麼時候,墨易變得如此冷漠了?
墨家人都是血性男兒,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商場上混久了嗎?還是說,那個人讓他變成這般模樣?
雪地中,那個蜷縮成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躺在那裏足足五分鍾的時間,長到仿佛世界都開始變得靜止了一般。
雪越來越大,五分鍾的時間,已經在他身上覆蓋了一層,雪地中的血液也被這漫天飛雪給全部掩埋。
這雪還真的是一樣好東西,一下子就將所有的犯罪證據全部給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