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小鎮,各處都是燈火通明,而且有不少野營帳篷搭建在空地上。
王箏稍微觀察了一下,招呼隊員們進了一家挑著破爛酒旗的小館子。
剛擠進破爛的小門,幾個人就被滿屋子的酒味熏得直皺眉。
約莫三四十平方的小屋子裏,足足擺了十來張搖搖欲墜的破桌子。
幾十個大漢在吆五喝六地劃拳、行酒令。
酒味、汗酸味、臭腳味,各種難以言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這個狹窄的小館空氣汙濁不堪。
春荷四個女人秀眉微蹇,幾乎難以忍受。
“掌櫃的,還有位置麼?”王箏從人堆裏擠出一條路,對一位掌櫃模樣的人問道。
“嗯,後院還有幾張桌子,不過酒錢貴一倍。而且,”掌櫃抬了抬眼皮,“按人頭算,一人先交十金幣定金。”
“行,刷六十金幣。”王箏從錦袋裏摸出紫色玉牌。
掌櫃眼睛亮了亮,不動聲色地刷了玉牌。
王箏朝隊伍其他人招招手,大塊頭吳吞天當先開路,領著春荷等人往櫃台走。
“草,誰塔瑪的擠老子,不長眼啊?”
“擠尼妹!”
過道邊上喝酒的漢子們紛紛大罵。
“咦,兄弟們快看,竟然有那麼標致的小妞!”
“真靚啊!”
“要是能跟老子睡一晚就爽了……”
有個麻臉的漢子,甚至想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去摸鄭雪琪的大腿。
“麻子六!”掌櫃忽然喝道,“少在老子店裏惹事!”
麻臉漢子嘿嘿笑著,悻悻然縮回手。
其他漢子的目光在春荷等人身上掃來掃去,紛紛暗自咽著口水,卻沒人敢再輕舉妄動。
王箏感覺到這個掌櫃不簡單,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又花了一些金幣,點了幾道酒菜,招呼隊員們掀起一層破布簾,鑽進一道小門。
後院是個露天的小院子,比前麵的屋子大一些,擺了五張桌子。
已經有兩撥人安然就座。
看裝束,似乎是宗門中人,也不像前麵屋裏粗莽的漢子一樣吆三喝五六的,而是壓低聲音款款交談。
王箏一行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兩撥人太多的反應,匆匆瞥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吳吞天勤快地抹了抹桌子,擺好酒菜,這才對王箏問道:“箏哥,小弟感覺你什麼都能變出來,為啥還要來這裏吃東西?這裏的人……”
“這裏的人都不像什麼好鳥,對吧?”王箏接過話頭,反問道。
大塊頭老老實實地點頭。
“我們是來磨煉的,不是來度假的。”王箏喝了一口酒,味道確實夠勁兒,但是口感粗劣。
“探聽消息,了解風土人情,必須要來這種地方,這種龍蛇混雜之處。”
“哦。”吳吞天聽懂了,灌了一大口酒,又“噗”地一聲全噴了出來。
“靠,這酒真難喝!”
鄭雪琪夾了口菜,稍微嚐了嚐,皺眉道:“很難吃呀。”
王箏稍一思索,在係統自選市場裏選了兩瓶酒,和幾盤葷菜,放在桌子上。
吳吞天眼前一亮,伸出大手把瓶塞擰開,一股異香頓時衝出酒瓶。
“好酒!”
大塊頭忍不住稱讚道。
其他兩桌的人,也轉過頭來,抽動著鼻子猛嗅空氣中的酒香。
“好酒啊!”
兩桌人將目光鎖定在王箏這邊的酒瓶上。
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方士,起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