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石洞機關,來到了逐浪島的內圍。
粗略看去,這個島嶼還是很大的,感覺能有兩個西涼城的大小。
民房、商鋪錯落有致,街道上不少人來來往往,還有許多持兵刃的守衛四處巡邏。
“王堡主,我帶你們幾位先簡單看一看,然後去拜見島主和大小姐。”老黑水熱情地說道。
“有勞黑水老哥了。”王箏禮貌地回複,“這裏也很不錯,民風看上去蠻淳樸的。”
“哈哈,王堡主真是會講話。”感覺王箏一點都不擺架子,黑水也放鬆了下來,“俺們這裏的生活肯定是比不上你們興寧帝國的,何況現在時值深秋,來往做生意的客商也少了。”
“不過啊,再過幾天這裏就熱鬧了,西澗海大大小小的島嶼都會來人。”
“畢竟是十七年一次的盛會,大家都不想錯過。”
黑水看來也是個豪爽的漢子,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刹不住嘴巴。
“十七年一次?”王箏立刻抓住了眾多廢話中的關鍵點。
“對啊,準確地說是十七年多、快十八年的時候。幾歲的時候,我就看過一次熱鬧,怪怪,那個人山人海呐……”黑水又開始滔滔不絕。
十七年一次,原來還很有規律啊。
王箏的腦海中,似乎隱隱約約閃現過去一個模糊的想法,卻一時難以抓住。
黑水領著王箏和木家一行人,在街道上轉悠著,介紹一些島上的風土人情。
不過對一些防衛、收入以及組織架構等核心內容,卻絕口不提,也是粗中有細之人。
一路上,有不少島民跟黑水打招呼,卻以防備、探究的眼神看著王箏等人。
不錯,有點全民皆兵的意思。
王箏暗暗想著,對從四麵八方、或明或暗投射過來的目光毫不在意。
“王堡主,前麵再走幾步,就是島主和大小姐的住所。”黑水一指前方的建築,明顯比其他地方高出了一大截。
守衛巡邏的密度和頻率也多了起來。
“黑水,他們是什麼人?”快到地方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攔住去路,語氣不善。
“是大小姐邀請的客人。怎麼,黑塔,你要盤查?”黑水也是沉下聲音。
兩人似乎不怎麼對付。
“哼,職責所在!不像某些外.圍的人,擅離職守!”大漢黑塔話裏夾槍帶棒,“還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跑到內圍重地來了!”
“草,黑塔你.瑪的又吃錯藥了?”黑水也有點火氣了,“老子告訴你,你別不長眼得罪了貴客,當心挨大小姐的鞭子!”
王箏忍不住又想摸鼻子了。
大小姐自然指的是章可可了,之前黑水就說什麼不要剁碎了喂王.八,現在又說挨鞭子,莫非這個章可可是個暴力女漢子?
難怪當初在黑市中,看到她就感覺身上有一股英姿颯爽的男子氣概。
“哼哼,貴客?就這幾個興寧帝國的雜毛,也配稱呼為貴客?”黑塔冷笑道。
王箏的眼睛頓時眯了眯。
自己奉行的原則,想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給一針、我忍一分,人若還犯……賤,我……塔.瑪的抽死他!
之前剛跟黑水等人稱兄道弟,這個黑塔恰好跟黑水很不對路子,現在又挑釁自己一行人是興寧帝國的雜毛,好在還算“給一針、忍一分”的範圍內。
“咳咳,年輕人說話要注意一點。”木向星咳嗽著說道,目光銳利。
“喲嗬,老家夥你什麼意思?老子說話還要你批準?這裏可是我們逐浪島的地盤,輪不到你撒野!”黑塔的語氣越來越狂傲。
周圍許多衛兵也不著痕跡地慢慢包抄過來。
“咳咳,小崽.子,老夫來逐浪島做生意時,你的爺爺還穿開襠褲呢!”木向星也動了火氣。
“你塔.瑪的老不死……”黑塔瞪起大驢眼就要抽出長刀來動手。
王箏目光陡然一寒,對方屢次三番挑釁自己、辱罵木向星,已經觸及自己的底線。
正是劍拔弩張之時,一聲嬌斥傳來:“給我閉嘴!”
在場的逐浪島之人,立刻都是身子一頓,不敢再說話、再有任何動作。
甚至一些衛兵,都悄悄地往後縮了幾步。
王箏拿眼看去,一個身穿獸皮衣、腳蹬長筒獸皮靴的女子大踏步而來,果然是章可可。
“大小姐,他們……”黑塔梗著脖子要說什麼。
“閉嘴!”章可可吼道,然後轉頭看向王箏,語氣溫和下來,“王堡主、各位,我手下人不懂事,讓你們見笑了。”
嘶……
逐浪島的人都暗自吃了一驚,這紅頭發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竟然讓大小姐如此客氣。
黑塔更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又冷哼一聲,很不服氣。
不料,王箏似乎不買章可可的賬,冷冷說道:“我們千辛萬苦如約前來,沒想到你們逐浪島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