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並沒有意識到朝顧這樣問是為了什麼,也許是不願意想,也許是其他的,隻是她並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你別搞得好像我做什麼都需要彙報似得,別人當事人都沒有說話,你激動什麼。”
鍾離的話無疑是深深地刺痛了朝顧,一時間眼中竟是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懷疑,他們之間好像又回到了剛開始的狀態,那麼疏遠的陌生人關係,連靠近一步都不能,而這一切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
“他的衣服你喜歡?”既然她不想再談論那種問題,朝顧隻好退而求其次,斂下眼中的受傷,朝顧指著她手中還拿著的男人的外套,看著格外的刺眼,真想扔了!
而這外套的主人翁此時鼻涕都已經凍出來了,天知道這麼冷的天他隻穿一件毛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那種感覺簡直酸爽極了,隻是他卻沒法兒去找他們要,總覺得這種事情就算他要回來了還會再上演一變,他可不想再被女人壁咚了。
雖然這個女人是他頗有好感的就是了。
“不喜歡。”順著朝顧的目光,鍾離看了一眼手裏拿著的黑色羽絨服,麵色一沉,隨即非常嫌棄的反駁,一點也沒有這件羽絨服的主人正在這裏看著他們並且聽著他們對話的覺悟。
很明顯,朝顧在聽到鍾離的這句話之後臉色一瞬間好了很多,隻是下一瞬間眉頭又皺了起來,“那你要這個幹什麼?”他還真的不知道她要那男人的衣服是想幹什麼,當然,如果是真的很有必要,他也不介意把其他幾個人的衣服也給脫下來送給她,前提是他來動手。
“隻是小小的懲罰一下某人,讓他體會一下失去衣服的滋味。”說完看了一眼那隻穿著毛衣雙手抱胸站在牆邊瑟瑟發抖的黃蛇,鍾離邪邪一笑,眸子裏麵充滿了複仇的快感。
叫你再諷刺,叫你再嘚瑟,叫你再舍不得那件羽絨服,這下子換你來感受這失去衣服的滋味。
暗處的四個人發現這邊情況好像完結了,慢慢的一個個的也走了出來,臉上沒啥特殊的表情,隻是心中還在為鍾離剛剛的驚天動地之舉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們其實想過,如果是他們自己還是很願意被她這樣強行脫衣服的,按在牆上什麼的,壁咚什麼的,什麼都好,這樣的事情怎麼想都是很酸爽的事情,瞧瞧那時候鍾離的表情和動作是多麼的狂野,多麼的性感,看的他們眼睛都直了好不好。
隻是這一走出來看到了那孤零零站在牆邊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的黃蛇本尊之後終於打破了心中一切的旖旎幻想,拜托,這麼冷的天,穿著羽絨服都覺得冷的不得了,這被脫了衣服隻穿著毛衣在這寒風中那是要掛的節奏好不好,他們還是不要再幻想這種事情了,猜不準下一個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童鞋就是自己了。
沒有看他們,黃蛇實在是太受不了了,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比以前冬天最冷的時間段還要冷的天氣,他這麼穿著實在是冷的太厲害了,現在幾乎是全身上下都在抖,嘴唇都快凍紫了,說話都磕磕巴巴的,“那個,我的衣服?”能不能還給我……
這結結巴巴的樣子自然是冷的受不了牙齒打顫造成的,他也就隻敢小聲的問一下,也不敢太露骨的問,再怎麼說他還是有智商的,在怎麼傻現在也看出來了鍾離是真的生氣了,而這正是她對他的懲罰手段,他要是再說下去總感覺還會被他脫兩件,他可不想一絲不掛的在冷風中蕭瑟,那樣絕逼要凍成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