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妹妹,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呢。”
二王子紮西袞在不遠處看到央金的第一眼便喊了起來。
聽到喊聲的央金便放下書起身,待紮西袞走到跟前後,央金正要屈膝施禮,便被紮西袞扶起了身:
“妹妹,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可免了施禮的。”
央金的個頭現在僅到紮西袞胸口的位置,紮西袞看著央金的額際自顧說著,卻忘記鬆開扶起央金的手。
胳膊被抓得有些疼的央金,片刻後隻得抬頭跟紮西袞說話,誰知正好對上紮西袞凝視著央金的眸子,央金便趕緊側開臉去輕喚了一聲‘紮西袞哥哥’,並撤了撤被紮西袞抓著的胳膊。
紮西袞這才回神,方才意識到不妥,便趕緊鬆開了手。
央金往後稍稍退了些,還是給紮西袞施了一禮,然後說道:
“不管是否有他人在旁,妹妹都該給紮西袞哥哥施禮的,要不然被人看了去,會說妹妹失了禮數的。”
其實央金倒是覺得禮數倒是其次,最主要是在她心裏覺得她和紮西袞之間,還沒熟絡到可以不施禮的程度,即使就像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
紮西袞倒沒太在意,笑著說:
“好吧,那就隨你好了。”
說著,紮西袞將手上拎著的一個做工考究、尺高見方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央金看著盒子好奇的問:
“紮西袞哥哥,你提這東西來做什麼?”
紮西袞神秘一笑說道:
“這是我特意提來送給妹妹的。”
央金不解的抬頭看著紮西袞反問道:“要送給我麼?!”。
看著紮西袞肯定的點點頭,央金於是走到桌前仔細觀瞧,這才看清楚這東西——
象牙色的細膩木質紋理,在近處還可聞到悠悠的清香,八個邊角均用鎏金護包,最吸引人的便是頂上遊龍戲鳳的提手了,這龍鳳是用金鑲玉雕製而成,龍遊祥雲鳳鳴相纏,在龍鳳相接的中間,嵌著一顆純金鏤空雕紋如核桃般大小的珠子,珠子正上方鏤刻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字,這個字央金認得是中原的漢字‘陸’。
因為拉達克近幾年與中原人不斷有買賣交往、王宮裏也開始接待來訪的中原官員,所以拉達克國王便請了很多中原人來教習臣民漢字,當時央金覺得這些字都好似被框住了似得好玩得很,便學著認了一些。
既然刻著漢字,那這個東西就應該是中原人的,央金邊看心裏邊思忖著,隻是她不明白紮西袞為什麼送自己一個這樣的東西,當擺設麼?!說實話,還不如前幾天送的那些個發簪、墜子呢,雖然那些央金也不喜歡,但似乎比這個更適合女孩家吧。
於是央金就抬起頭有些悻悻的說:
“紮西袞哥哥,你確定這東西是送給我的麼?!”
紮西袞再次鄭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央金不感興趣的樣子,便從背後輕輕按著央金的肩膀讓她坐下,說道:
“妹妹別著急嘛,看哥哥給你變個戲法。”
紮西袞說著朝央金鄰座走去,央金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往拱橋上張望了下,同時隨口道:
“好吧。”
拱橋上依然沒有德祖袞的身影,央金不免有些失望,回過眸子看到紮西袞正在擺弄著那遊龍戲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