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不想死的話就說實話!”瑞傑沉聲問道:“史美雲是卷了貨款還是被朱雀堂打劫了?”
老劉嘴裏冒著血沫子,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看了一眼瑞傑:“我……不知道!”
“我再問你,你是怎麼到了朱雀堂的門下?是有人脅迫還是你自願的?你抽大煙沒錢偷盜楚家資財的事情可是真的?”瑞傑盯著老劉逼問道。
老劉緊閉著雙眼不說話。
“嗬嗬!二林子,把他拖下去!”
瑞傑起身冷笑了一下:“康總管,我問完了,你大可以送他去治療!”
“你叫什麼名字?”康總管微眯著眼睛,臉上浮起一層奸詐。
“這個……你還沒有資格問!”瑞傑右手一翻將龍骨鞭收回:“晚上的時候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手下,朱雀堂要想兼並利華德紗廠,請拿出誠意來,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康總管向兩旁看了一眼,忽地賤笑道:“我竟然沒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好大的口氣!肖專員,龐署長,告訴他朱雀堂的條件!”
旁邊的兩個家夥剛想起身,瑞傑眼珠子一瞪:“我道是利華德為何兵敗如山倒!原來楚老板養了兩條白眼狼,我所猜不錯的話,兩位是文教署的肖生財和文物署的白金署長吧?”
兩個家夥被瑞傑的一席話按在了椅子上,驚駭地瞪著瑞傑,誰也沒起身,臉色象豬肝一般赤紅不定。
“不勞二位費口舌!”瑞傑向前走了兩步:“康總管,回去轉告李剛,答應我兩個條件,利華德紗廠便是你們的!”
康總管三角眼一翻,臉色一滯:“什麼條件?”
“並購利華德紗廠一個銅子都不能少,開出價錢來!”瑞傑淺笑著摸了摸菱角鏢:“第二個條件,限時三天內,讓李剛交出堂主令,利華德紗廠便是你們的!”
兩個條件,很簡單!瑞傑的話剛出口,康總管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喘著粗氣,喉嚨裏麵如同堵了棉絮一般,憋得臉色通紅,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們不答應?”
“哈哈!楚漢是給臉不要……”
瑞傑左手暗勁催發,菱角鏢無聲飆射出去,正砸在康總管的膝蓋上,一聲骨頭的碎裂聲音傳來,康總管慘叫一聲,便從椅子上墜到了地上,翻滾著哀嚎不已。
“三天時間,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瑞傑陰惻惻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嚇得麵如土色的兩個要員:“還有你們,楚老板的錢可不是白拿的,並購利華德紗廠的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否則……朱雀堂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瑞傑轉身出了廂房,後麵的漢子生生不敢阻攔,隻看著瑞傑閃身出去。
“二林子,報警!報警!給我整死他……”康總管在地上翻滾著呼叫到。
二林子反身出了廂房,哪裏還有瑞傑的影子!
朱雀堂此番折騰可謂是一敗塗地,三番五次算計楚漢未果,弟兄們傷了好幾個,康總管的膝蓋骨也被敲碎了。康總管慘嚎著被抬到破爛的汽車裏,慌忙向醫院而去。
瑞傑根本沒有走遠,出了院子躲到暗處,待一行殘兵敗將走了後才又回來,地上的老劉還趴在那,這會算是蘇醒過來。
“老劉,給你個活路,朱雀堂在哪?”瑞傑厲聲問道。
老劉的傷不及性命,隻是被甩出了腦震蕩之類的,皮肉之苦自不必說,意識基本恢複了正常。
“我……我不知道!”
瑞傑冷笑一聲:“我可是殺過人的!”
老劉滿臉是血,嚇得屁滾尿流:“小哥啊……朱雀堂在皇姑屯車站……附近。”
瑞傑冷笑一聲閃身出了利華德紗廠,回到藏車的胡同,悄無聲息地開著車向皇姑屯車站駛去。一路暢通無阻,朱雀堂的勢力暫時被壓了下去,沒有人盯著楚家的一舉一動,再加之楚漢和天舒已經出了奉天城,瑞傑已經沒了後顧之憂。
二十分鍾後便到了皇姑屯車站,瑞傑在荒落的小街上轉了幾圈,問明小旅店的老板朱雀堂的方位,又上路向郊區行去。
朱雀堂的確是詭異之地,地處奉天城卻遠離城市喧囂,十多裏範圍內僅有數十座疏疏落落的住戶人家,背靠一大片楊樹林子,前麵兩三裏之外便是去往旅大方向的皇姑屯火車小站,而此處百米之內獨此一幢深宅!
瑞傑望著前方青磚黑瓦的深宅,心下一橫,捏了捏中山裝的領口,背緊了身後的包裹,氣沉下腹腳尖潛行,猶如狸貓一般竄進樹林,片刻便到了深宅的圍牆下。
四周死寂,冷風淒清,圍牆下殘雪猶存。瑞傑貼住圍牆,催發聽覺之力,百米之內的聲音清晰傳來。瑞傑仔細辨識了一番,發現了三種聲音:風鳴、夜影、人息!
風鳴是雜音,源自圍牆上的鐵絲網,還有周邊樹木枝條割風的聲音。夜影乃動物飛禽之音,此處乃是皇姑屯郊區,林子裏棲身的鳥雀不時發出鳴叫聲。人息不止是一處,距離自己最近的應該在三十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