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三公子又要動怒了呢!”芷幽的嬌笑聲響起,不過也沒有阻止瑞傑的火氣,外溢的陰靈之氣並沒有因此收斂半點,反而形成了無形的威壓籠罩在三米之內。
香蘭顯然感覺到了靈氣的威壓,嬌俏的粉臉登時肅然起來:“你們談得怎麼樣了?”
“剛剛開始而已!”曲流觴訕笑著看著香蘭:“他懷疑我抓了楚漢!”
香蘭揮動一下香帕站在三米之外的地方:“三公子,你的靈氣威壓我受不了呢!”
“不管是誰抓了楚家父女我都要殺了他,宗社黨也不例外!”瑞傑麵無表情,眉毛和頭發似乎凝結了一層霜,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
“三公子,你錯怪了曲伯父,楚小姐的遭遇並非是宗社所為,而且……你還要感謝宗社呢!”
“請你說明白些!”
“我們說了你也未必信!”香蘭走到曲流觴的身邊:“曲伯父,你演奏的牧羊簫曲簡直是出神入化呢,不過三公子是不聽這種曲調的!”
瑞傑感到他們兩個人知道楚漢父女的事情,尤其是香蘭,從一開始就知道,隻有自己還蒙在鼓裏,心中不禁憤然。
“芷幽,你知道瑞戒子是怎麼激活鬼煞潛藏的記憶?”曲流觴疑惑地看著香蘭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巧合呢!正月十五晚上我們是在一起的,老鬼本來是要招來陰靈戰隊助陣的,不過他說東陵的龍氣很重,隱靈不敢接近,是三公子出手才打敗了十一郎和高庭少佐的!”
瑞傑本不想插話,聽到香蘭自己說出那日的情景,忽地想起高庭正男來,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放走了高庭正男繼續與自己為敵,這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你為何放走了高庭正男?難道你們是一丘之貉?”
香蘭微微一怔,繼而淺笑一下,挽著曲流觴的胳膊:“三公子,你錯怪芷幽了!當日你把高庭正男摔到方城的城樓上,我本來想要他的命的,但上去後才發現他不見了呢!”
不見了?這種騙人的小把戲怎能相信!瑞傑斜著眼睛冷笑一聲:“從金縣警署的遭遇來看,你,還有你們宗社黨跟日本人是一路貨色!”
一棍子打死人,自古以來都是莽夫的特點,瑞傑也不例外。二師伯是宗社黨的人,也是金縣警署的第三關,定然也是受到宗社黨和日本人的指使才對。瑞傑想到這裏,突然產生一種嫌惡來。
“三公子,不要把我和日本人聯係起來,也不要把我同宗社聯係起來!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沒有那麼深的城府參與到什麼破計劃中去!”
“芷幽!”曲流觴的老臉耷拉下來,目光淩厲。
香蘭的臉色一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慌忙嬌笑著撒開曲流觴,嫋娜著走到瑞傑身邊:“我的意思是我隻是女流之輩,活著安生便好!”
“好了,話入正題!”曲流觴的臉色肅然,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香茶:“我今日來旅大隻兩件事,一是向你們透露三年來的調查結果;第二是將楚小姐送到旅大!”
瑞傑現在的感覺是發生什麼事情都意外,離亂的世道不能正常判斷,尤其是涉及日本人和這些做複辟大夢的遺老們。故此瑞傑沒有動一下,靠在窗前任憑冷風勁吹。
“三公子,請您到這邊來!”
“我有必要聽你們的談話麼?”瑞傑冷然道,縱使現在曲流觴將楚漢父女交到自己的手上,我也不會感謝他,甚至追究此間到底發生的事情!
“咯咯!是關於你的事情,當然有必要聽!”香蘭款款走到窗前低聲道:“你若想早些報仇,還是聽聽曲堂主的話,他不會跟第二個人說的!”